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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ldo;他书包里的东西。

&rdo;舒浔飞快回答，&ldo;你忽略了一点，如果董志岩真的像你们给我的资料中描述的那样顽劣，他平时上课、晚自习都不太可能背着个装了书、科作业纸和笔的书包，更何况是作案。

或许，这样的学生，连晚自习都不会老老实实去教室，任何一个黑网吧都比教室来得有吸引力。

&rdo;说到这里，舒浔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也不怪左擎苍不了解，他没有舒放那样的弟弟。

舒放初中时，别说书包里装书和本子了，有时连书包都不背，或者就把书包留在课桌里，旷课、逃学，不知道去哪儿鬼混。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ldo;凶手对中年女人存在那样的偏见，至少说明一点，他接触过让他产生重大偏见的中年女人。

一个中学生，能接触到的中年女人有限，能给他的心灵造成如此重创最后导致扭曲的更少，很可能是他的母亲、后母或者老师。

&rdo;

&ldo;我会把你的见解反馈给市局。

&rdo;左擎苍站起来。

舒浔暗暗松一口气，他终于要走了。

他斜睨她，&ldo;送我回市局。

&rdo;

&ldo;你自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rdo;舒浔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回去的路，而且，他来的时候八成也是他们派车送来的。

&ldo;我是外地人。

&rdo;

&ldo;出门右转过马路，对面站台坐322或8路公交到仰山公园站，转96路。

&rdo;舒浔拿起网球拍，一副&ldo;好走不送&rdo;的样子。

左擎苍并不拖沓，转身就走，一度当年舒浔说出&ldo;分手&rdo;二字时走得那么干脆。

他永远是这个样子，难道服软都不会？！

舒浔定定站了一会儿，左手握成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忽然放下拍子，几步跑到他前面，挡住去路，讪讪说了句：&ldo;我……我带你去公车站。

&rdo;

舒浔在心里自欺欺人地安抚自己，如他所说，他毕竟是客。

再说，跟着出去看看究竟有没有车送他来，如果有，她就不管他了。

于是最令等在网球馆外的司机老马不解的事发生了，他看着左擎苍和舒浔一起出来，正要发动车子，却见左擎苍目不斜视从他车前走过，背在身后的左手对他摆了摆，好像是在说&ldo;不&rdo;。

不？不什么？老马不够善解人意，眼睁睁看着左擎苍被带到了马路对面的公车站台。

左教授想坐公交车？

司机老马抓抓后脑勺，手里的车钥匙不知该转还是不该转。

&ldo;他们就那么小气，连个车都不派来接你？&rdo;舒浔站在公车站台，望着车来的方向问。

左擎苍和她一样面向车来的方向，他站在她的身后，余光能瞥见她几缕汗湿的短发贴在颈旁，黑色运动短裤包裹着翘挺臀部，白皙的双腿直而长，此刻随意的站姿，却别有一番风姿。

左擎苍的目光从舒浔的腿上移开，嗓音比平时低了几分，&ldo;公车，不能私用。

&rdo;

&ldo;你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公事？&rdo;舒浔话一出口，就后悔不已。

意料之中地，左擎苍沉默下来。

舒浔远远看见322路来了，也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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