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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率先惊醒过来的伊尔惊异地看了看哈利，又转看向自己的教父‐‐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西里斯气成这样。

他英俊的脸微微扭曲着，灰色的眼睛因盛满怒火而明亮得吓人，他抓住魔杖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凸出并泛起青白，声音因紧绷而有些失真：&ldo;我想我明白了，雷文斯先生‐‐斯内普的得意门生是吗？&rdo;

&ldo;然而很可惜，这是在我的课堂上。

&rdo;西里斯干巴巴又冷冰冰地说着，他挥一挥魔杖，还敞开的衣柜就猛一下合上了，剧烈得让整个柜子都颤了几下。

&ldo;教‐‐教授，&rdo;哈利因变化音节而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ldo;我可以解释‐‐&rdo;

&ldo;我想并没有那个必要。

&rdo;西里斯似乎消化怒气了，他恢复方才的那种懒洋洋的语调，&ldo;让我想想，捣乱课堂，雷文斯先生扣五分。

&rdo;

&ldo;教授‐‐&rdo;哈利的脸色有点苍白，他握紧拳头，只觉得有什么情绪在心头翻搅‐‐是委屈，愤怒，还是其他？

西里斯不是伊尔。

西里斯曾经是他的教父。

西里斯曾经待他那样‐‐那样好‐‐

那样好……

哈利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然而西里斯的话远远没有说完：&ldo;另外，侮辱教授，我想得给雷文斯先生‐‐斯莱特林‐‐扣上……十分？&rdo;他沉吟似地用魔杖轻敲掌心。

接连两次被扣分，哈利对分数已经有些麻木了，然而西里斯第二次扣分所用的理由‐‐词语‐‐却又轻易地挑动了哈利最纤弱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ldo;侮辱&rdo;？

‐‐他怎么能够这么说？

西里斯，他的教父，他以为那是什么‐‐？他以为，他是为了替斯内普出气，所以让博格特变成那副模样……？他最恐惧的，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对现在的西里斯而言算什么？

一个编造出来的笑话？

一个让人恼怒的恶作剧？

一个并不存在的‐‐并不存在的‐‐荒诞的‐‐莫名其妙的‐‐故事？

……

或者，谁说不是吗？哈利&iddot;波特和黑魔王，一个并不存在的，荒诞，而莫名其妙的故事。

他合该高兴。

然而他，然而他‐‐

……为什么，如此痛苦？

哈利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入膏肓的青白，他试图放松自己那将魔杖拽得死紧的右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好似变成一截木头，麻木僵硬着再不能听他指挥了。

他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ldo;那……那么，我很抱……&rdo;他的道歉没有说完。

西里斯微微侧着头，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十足的漫不经心：&ldo;还有，浪费课堂时间，屡次打断‐‐依旧不尊重‐‐教授，雷文斯现在再扣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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