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轻哼一声，&ldo;我是想让你帮我跟关排长问好。

&rdo;

陆青崖：&ldo;……&rdo;

看着人进去了，陆青崖往回走。

联系过邱博，人不在江浦市。

经过言谨刚才这样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真没地方去吃晚饭。

在路边花坛上边缘上坐下，点了支烟，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河，很慢地抽。

最后，他起身，往老城区去找陆良畴。

见了面，少不得要被陆良畴骂一通，但好歹没被赶出去。

院子幽静，只有猫窜过花枝的声响。

两个男人，隔着餐桌坐着，三个菜，两碗饭，十分的沉默。

吃完饭，陆青崖到院子里坐着，陆良畴过来给他找了一支烟。

父子两人，又继续沉默地抽着烟。

烟灰落了下来，陆青崖才回过神，叼在嘴里，伸手摸手机看时间。

陆良畴开口了：&ldo;以后让邱博那小子少来一点，我的猫够快被他给撸秃了。

&rdo;

&ldo;我跟他说说。

&rdo;

陆良畴站起身，&ldo;赶紧滚吧，我要出去下棋了。

&rdo;

陆青崖也跟着站起起来。

陆良畴有一米八，个子不小了，但陆青崖更高，每回看他都是俯视。

今天再看，总觉得他更矮了些，整个人显出一种正在走向死寂的衰败。

他其实才五十多岁。

&ldo;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巷口那儿有人跳广场舞。

&rdo;

陆良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ldo;……您也可以去跳一跳，那儿大妈挺多。

&rdo;

陆良畴当即拉下脸，抄起扫帚就朝他呼过去，&ldo;赶紧给老子滚！

&rdo;

陆青崖滚回了宾馆，刚洗完澡，林媚来了电话。

他开了免提，下半身围上浴巾，点了支烟，&ldo;吃过晚饭了？&rdo;

&ldo;早就吃了，陪眼镜儿玩了一会儿，他今天好像挺高兴的，我问他下课是去哪个同学家里玩了，他也不肯说，&rdo;她声音轻轻柔柔的，&ldo;……你说，可能不可能是去哪个女同学家里了？&rdo;

陆青崖笑说：&ldo;不可能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