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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着让他入睡。

他才生下来五周，但很机灵。

世界上正发生着许多事情，他都想参与

其中。

因为他现在就想长大，所以他的成长将会非常艰难。

她可以从他身上体会到

这一点：他的头脑像海绵，充分吸收新感觉和新印象，渴求知识，透过他爸遗传给

他的眼睛往外注视，试图包罗整个宽广的世界。

对，这只能是哈里&iddot;基奥的孩子;布兰达很高兴他是自己生的。

要是老哈里还

活着该多好!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活着，就活在小哈里的身上。

他活着的范

围比她想象的更大。

布兰达不知道孩子的爸爸在英国情报部（她认为是这个机构）干什么工作，只

知道他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无人承认他所做出的牺牲，至少没有官方的承认。

但每月都有用平信送达的支票寄来，并且附有短信，指出这是&ldo;寡妇恤金&rdo;。

布兰

达一直都很惊讶：政府一定对哈里评价很高，因为支票的金额很大，是她在任何普

通工作中薪酬的两倍。

这笔钱很有用处，因为这样她就能全力照顾小哈里了。

&ldo;可怜的小哈里，&rdo;她以柔和的北部方言对他哼着她外婆传给她妈、她妈又传

给她的一首老掉了牙的小曲。

&ldo;没有妈，没有爸，生在煤库家。

&rdo;

现实生活没有歌里唱的那么糟，但没有哈里了，也够惨的。

有时布兰达又因内

疚而感觉剧痛。

离最后一次见到他还不到九个月，她就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一切都

有点不对劲儿。

她不再哭泣，这是错的;她从未长久哭泣，这又是错的;他加入了

对十分热爱他的死亡大众，‐‐早已腐朽分解，这也完全不对。

未必是道德方面的错误，肯定是观念方面的错误。

她并不觉得他死了;也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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