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表情地道：&ldo;就没几句，你还要看小抄?&rdo;

明明是两人的对峙，但下一瞬，阳光普照，祁闻眼底却渐渐泛起了笑，暖洋洋的。

他指尖的笔微转一轮，随即压下的身影，漫不经意笼罩住林纾清。

两人逼近的距离，连风都感知到了温热。

林纾清却像是惊到忘记了呼吸，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圆润，清澈，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他的轮廓，他的五官，到眉眼温润的亲昵。

什么都像是幻觉。

林纾清心里的漏沙又开始稀里哗啦了。

她手里的笔&ldo;啪嗒&rdo;一下戳在彼此之间，&ldo;干嘛?&rdo;

祁闻非常直白地说道：&ldo;不会了。

&rdo;

他的吐息，他的味道，林纾清快被淹没，也不知道这刺眼的光线能不能掩住她泛红的耳根，她硬邦邦回一句：&ldo;哦。

&rdo;

&ldo;哦?&rdo;祁闻似被逗笑，颇有意味地重复一声，&ldo;哦。

&rdo;

&ldo;&rdo;什么问题?林纾清现在很有底气，她理直气壮，&ldo;那谁叫你不背?&rdo;

&ldo;我什么时候不背?&rdo;祁闻后退之后，很干脆地拉来一把椅子，敞着腿就坐在林纾清身边，继续慢条斯理地写起来。

熟悉的后遗症，就是祁闻能在绿茶和正常人之间切换自如。

比如现在，他是个被罚重默也照样能劈头盖脸甩锅给林纾清的正常人。

&ldo;还不是多亏了你?&rdo;他随口道，嗓音还拖着午后的倦意。

林纾清一头雾水，但很快反应过来，很没底气的一句：&ldo;和我没关系哇。

&rdo;

祁闻嗤笑一声，再抬头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深意，&ldo;昨晚谁把我卷子写自己名的?&rdo;

&ldo;&rdo;说到昨晚，林纾清默了。

&ldo;那不是我。

&rdo;连狡辩的声音都快要听不清。

祁闻却听清了：&ldo;嗯，季圳然和林纾清是一家人。

&rdo;

&ldo;&rdo;林纾清很无语，但想想又觉得祁闻落得现在重默，还被梁坤盯上，真有自己的错。

昨晚是林纾清在美术室，但梁坤突如其来的检查作业，要每个人把作业交上去，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等到林纾清回来，就成了祁闻试卷上是她的名字。

而她的试卷，是祁闻的名字。

碰巧他们从小都是练字的，连同季圳然和池蕴的写法都极为相近，只是在末端收笔上会有几分自己的特色。

一般看，很难看出差别。

祁闻说是季圳然搞的，季圳然也正大光明向林纾清承认了。

然后祁闻就重默了。

&ldo;&rdo;可能是愧疚支配，林纾清朝着祁闻的默写纸上探了眼，小心翼翼的，&ldo;真不会么?&rdo;

祁闻看她这么一反常态的样，眼尾一扬的锋利，更抱警惕，&ldo;怎么?&rdo;

林纾清化迂回为激进，&ldo;那我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