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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席地,赵修动问山寨情形。
至光曰:&ldo;吾留此借兵,田成方友我甚,然景仁符、厉德深忌我,吾每欲诛杀之,又恐内乱,故隐忍未发。
吉光如至,吾有应矣!
&rdo;四人至正寨,辕门悬牌回避。
至光曰:&ldo;既如此,可至我寨小坐!
&rdo;四人遂往小憩。
烈王得朱鸣、袁纪禀报,正衣欲迎。
景仁符私谓曰:&ldo;简至光自恃贵胄,桀骜不训,以重臣大将自居,目空无人,齐将只知有齐王,不知有烈王。
至光常有夺位之欲,窃为兄长深忧!
今又来士吉光,吉光残暴不仁,朝三暮四,全无信义,。
若容其漫来,何异于引狼入室!
不如早绝!
&rdo;烈王不决。
田成方挑帏而入,烈王曰:&ldo;田兄何来?&rdo;成方笑曰:&ldo;只为一人耳。
吉光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容,今来乌鹊泽落足,此乃喜讯,特贺大王!
&rdo;仁符曰:&ldo;士氏使者初至乌鹊泽,不先往正寨觐谒烈王,却与简王密议谋划,必有不轨之心,岂可轻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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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成方解缨曰:&ldo;仲桃谬矣!
我有一言欲问大王,大王欲长守穷泽草莽,还是欲纵横天下,建王霸之业?&rdo;烈王笑曰:&ldo;虽村野匹夫亦知进取,我虽出身小吏,岂甘居泽国,混迹草莽!
&rdo;田成方曰:&ldo;士、简相识于患难之中,相逢小聚,何足为奇?吉光乃旧朝重臣,起兵晋中,一呼百应,虽遭失利,余威尚在,天下诸侯多与相交,他日如令吉光为先锋,必降者如潮,秦晋传檄可定。
吉光虽有小过,无害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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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大喜,许士氏使者入谒,吉射、赵修呈上手书,得复而回。
吉光驻留许州,日夜渴望,见二人回,让入大帐,动问情形。
二人粗述一番。
吉光大喜曰:&ldo;吾得入泽中,公首功也!
&rdo;传令各营收拾,务要衣甲鲜明。
至泽畔,朱鸣、袁纪请吉光登舟,吉光含泪,击榜叹曰:&ldo;不想公卿沦为草寇!
&rdo;黄骓入舟问安,论起姓名,黄骓拜曰:&ldo;某乃绛州黄天元次子,父兄皆丧,闻公与父有金兰之义,故来相探!
&rdo;吉光曰:&ldo;黄绛州尚有子嗣,昔日我与子父并马驰骋,他不幸亡于晋阳,深以为憾!
&rdo;唤出公子衡,使相约为兄弟,语曰:&ldo;愿二后生大展前人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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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大舟已至滩头,吉光登岸。
烈王率田、简、崔等股肱之将亲迎,或葛衣布袍、或珠冠锦衣。
吉光败曰:&ldo;败军之将势穷来投,望乞收录!
&rdo;烈王扶曰:&ldo;将军来投,去殷之微子也!
我一俗吏,举事局阳,辗转落草,蒙诸将错爱,推为寨主,称号烈王,实遗笑大家。
久闻将军晋中重臣、风云宿将,我愿奉国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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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入骂天厅,大摆酒会,公卿村老、屠贾渔耕,不计贵寒,一碗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