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该如何回答。

栖迟没等她答案就又开了口：&ldo;不论你所得几何，说个数，我给你十倍，你领钱而去，可自行安排此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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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臂搭上靠垫，坐舒适了，又缓缓道：&ldo;或者，你真是对大都护匆匆几面便生了爱慕之心，要誓死追随，也不是不可。

我将你买回去，此

后只要得闲时你在我身旁弹上几曲，便可衣食无忧，不用以色侍人，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有朝一日会色衰爱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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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奴抬头看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照她的意思，买自己回去，是为了伺候她的，却是近不得大都护的身了。

栖迟看着她的脸色，柔柔补一句：&ldo;如何抉择，全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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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无言。

新露和秋霜原先虽有不忿，此时却又释怀了。

这就是她们家主的做派，早已习惯了。

许久的安静后，霍然传出一串笑声。

是杜心奴。

她笑了好一阵，连手掌都拍了两下：&ldo;夫人是贱妾平生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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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也笑：&ldo;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是出手最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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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奴又笑两声：&ldo;自然也是最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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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随口开价，再加十倍的，当真是顶大方的一个了。

她收起笑，拜下去：&ldo;贱妾愿领十倍乐资而去，此后专心事乐弄音，再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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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不意外。

如她所料，这是个聪明女子。

她经商时见识过太多苦出身的女子，天底下有那么多可怜人，若非走投无路，有几个愿意看别人脸色去以色侍人。

何况那还是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