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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动机真的是崇高的吗?我是在为穆勒的独立而挥剑吗?不然又是为了什么?或许这些入侵者们只是想为这个可怜的星球做点什么,他们不是已经终结了各家族之间绵延数千年的血腥竞争了吗?他们不是把整个星球联合起来,一同向某个更高更远的目标进发了吗?
不,不对。
他们并没有结束竞争,他们只是用欺骗的手段取得了胜利。
这不一样,这是不公平的。
公平与否,这是人们看待这一切问题的最终标准。
对我而言,这一切是不对的。
有人绞尽脑汁去挖掘宇宙的奥秘,有人修改了基因然后割下自己的肢体去换取钢铁,而所有的这些智慧、辛劳、鲜血与传承都被这些人骗走了,可受骗者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受害者。
我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完生体时的体验。
我还记得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再生栏,想象自己长出了许多腿脚,和那些怪物一起从饲槽里取食,毫无尊严可言,甚至已不再被视为人类。
这太残酷了。
尽管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能拿这些完生体怎么办。
但这残酷并非不可忍受。
因为这些完生体知道他们是为了穆勒做出此等牺牲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家族,为了家人能够搭乘星舰飞往上层世界,能在宇宙中自由翱翔。
这个希望让他们保持了些许理性,而用谎言替代这希望则不可饶恕。
那些欺骗者伪装成了家人,让他们承受的苦难、失去的血肉、被损害的尊严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憎恨丁特。
尽管此前我只是鄙视他,而现在,我开始憎恨他了。
我幻想着自己走进穆勒河上之都的宫殿里,走向他,切入快速时间流,然后看着那个装成丁特、装成我的兄弟的人;那个毁了我的父亲,从我手上夺走了继承权的人。
我想象着自己把刀子捅进他胸口的景象。
这景象让我感到由衷的愉悦。
我仍记得大地因为那些临死者的惨叫而发出阵阵呻吟,但我选择忘记那些记忆。
不,今天我不想回忆起那一切。
在将那些痛苦呻吟铭记于心之前,我要让正义得偿,哪怕是以血为代价。
但首先,柏斯&iddot;巴顿,巴顿勋爵的&ldo;儿子&rdo;,我必须弄清楚他是从哪儿来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然后如果能的话,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他们能假装成其他人,能当着你的面和别人换个位置,能假装是你的兄弟而让你无法察觉。
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所有人一次性消灭呢?
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而我又该怎么与他们对抗?
我从亨平的山间一路向下,走向外界富饶的平原时,只感到阵阵悲哀,因为我知道自己正离开真正的家园,出发去摧毁心底的平和,甚至触怒大地。
我还记得舒瓦兹的发言者说:&ldo;你杀死的每个人,都会永世在你的心头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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