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颌首，目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他有可能已发觉她是面熟的，只不过她不提他亦不会多语。

三人约在咖啡馆。

小雨，地道的蓝山咖啡，清灵的音乐，应该是一个可以闲适的下午，童悦的左手紧攥着右手，感到呼吸有些障碍。

苏陌把彦杰的情况说了一下，没有什么重点，资料非常散碎，华烨严峻地听着，没有插话。

听完，华烨沉思了一会，说道：&ldo;你们有没发现他从一年之前就开始慢慢地抹去和他有关的痕迹了？这就说明这一天并不是突然发生，他是有准备的。

&rdo;

&ldo;春节前，他从上海给家里寄了明信片和钱。

&rdo;童悦道。

&ldo;没有地址吧？那随便找个人办下就可以了。

&rdo;

&ldo;那他现在人在哪？&rdo;童悦自言自语。

华烨条理的分析：&ldo;一，他已离开上海或仍留在上海，但是换了一个身份；二，人已不在这世上；三，人被警方扣留，但属于特殊嫌疑对象，所有资料封锁，在抓到共犯时，才会通知亲属。

&rdo;

&ldo;这不可能，彦杰不会做犯法的事。

&rdo;童悦慌乱地辩白。

华烨轻轻地叹了口气。

&ldo;你有什么办法打听吗？&rdo;苏陌问。

&ldo;我接触的都是经济方面的案例，和刑事方面不太熟，想打听，要费很大的周折，一时半会不会有答案。

童小姐，你还有没有别的资料？&rdo;

童悦摇头：&ldo;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啊，有一个男人，叫冷寒，他那天和那人在一起。

&rdo;

&ldo;冷寒？&rdo;

童悦找了支笔，在纸上写下&ldo;冷寒&rdo;两个字。

华烨看了看，嘴角不易察觉地僵住了，&ldo;我有什么消息，会和苏局长联系的。

&rdo;

三人起身，就在咖啡馆外面分了手。

&ldo;小悦，我们留在上海也没什么帮助，先回青台吧，今天十一了，学校已开学。

&rdo;苏陌道。

&ldo;好！

&rdo;她点头。

这是那帮栋梁的最后几个月，她不能懈怠。

留下来，也是大海捞针，只有等待。

两人坐火车回青台，苏陌去买票，回来时看到童悦痴痴地盯着站台，满脸是泪。

火车开动，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坐下来后很诚挚地向苏陌道谢。

这件事，她不能和童大兵、钱燕说，也不敢和其他人提，所有的恐惧她一人在担，要不是苏陌撞见，她估计已撑不下去了。

&ldo;小悦，又说傻话了。

我一直都喜欢彦杰，也非常珍惜他。

而且我还知他在心中的位置，他好了，你才会好。

&rdo;苏陌道。

她把咬出了两道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