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晗绯说他多次打劫吓唬路人，没有伤人性命，大概会被关个一年半载，期间还要接受协会的教育课程，如果结果不理想，协会就会将他遣送回海獭居住地，一生不得再来人类之中。

辛离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心情甚至尤为平静。

他没见过父亲的人形，现在看来，他人形的样貌好像跟父亲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

辛离脸上的线条没有那么刻板，更和缓流畅，眼型圆润，瞳色是和妖形时一样浓墨重彩的纯黑，所以总是看起来很天真无辜。

妖大多不会相貌丑陋，辛离看到网上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老一辈很喜欢他父亲这种憨厚端正的长相，不过父亲也只是长相憨厚，其实脾气很暴躁，他在海獭居住地娶的每一个妻子都受到过他的暴力对待。

父亲显然也没能在一只暴富獭父亲显然没想到辛离会问这个，皱起眉头：“你问她做什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母亲是在你离开居住地之后不久失踪的，她说不定是去找你了。”

“别再跟我提那个女人，她巴不得我死了！”

父亲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毫不相像的儿子，心中满是愤怒。

想到什么，他又开口：“之前那个除妖师说的海獭是不是你？”

辛离没有问到妈妈的消息，已经不想再跟父亲说什么了。

“是你给协会捐了钱而且跟他们关系不错对不对？”

看辛离不说话，父亲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放我出来，快去。”

他眼神中满是期待，对上辛离面无表情的脸。

辛离也的确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他已经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了。

“协会会给你上课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学习在人类中生活的常识，改改自己的脾气吧。”

小海獭心里有些堵，不想再留在这个压抑的空间。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后面的父亲生气地喊了他两声，伴随着下了咒印的手-铐链条摩擦的声音。

但这声音很快就停下来，看管辛离父亲的除妖师制止了他，将他带回去关押，等着裁决下来以后再带他上课。

父亲终于想起自己的处境，瞬间消沉了下去。

都是那个女人，生了一个这样不服管教的孩子！

辛离出来，发现蒋晗绯还在外面等他。

“姐姐。”

“你还好吗？”

即使以前蒋晗绯不知道辛离和他父亲的关系如何，现在也看出来了。

辛离的表情太糟糕了，完全没有了来时的精神头。

蒋晗绯没有追问，而是改口说：“最近协会里的检查流程越来越严格，你是我负责的妖，这个需要当面会交给你。”

那是一张永久居住证的申请表，辛离拿在手中，一时间有些迷茫：“为什么会给我这个？”

蒋晗绯带着他往边上的休息座位走：“永久居住证审核时间比较长，你现在填写要一两周才能批下来。”

“我听牛毛毛说你准备买房子了，有居住证会方便一点。”

辛离有些感动，刚才的阴郁心情也好了不少，但他心中还是有疑问：“不是说要表现好的一年后才能办理吗，现在就给我是不是……”

“放心吧，是你表现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