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婉被她话中暗藏的嘲讽给戳得心口一疼，未回过神来，青湖突狂掠过来护住自己，待视线重定下来，便见胡璃划破火焰化成的牢笼从中抱出小白。

&ldo;胡前辈!&rdo;张知婉喊道。

胡璃闻言看了她一眼，但除此之外没再做任何回应。

她带着小白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张知婉与青湖，还有被吓呆了的男人。

&ldo;妖……妖怪……&rdo;顾桥坐在地上小声低喃，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直至见张知婉要离开咖啡厅，才大声唤住她，问：&ldo;小、小白是妖怪?&rdo;

张知婉见到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她示意青湖回到随身符中，随即抛下一句&ldo;是与不是你都配不上她&rdo;便径直离开了咖啡厅，任凭男人在她身后怎样大喊大叫。

出了咖啡厅，张知婉本想去找胡璃与小白。

但还没走多远，她便接到了来自前台的电话。

&ldo;你在普通人面前降妖?&rdo;电话甫一接通，前台的责问便铺天盖地地传进耳中，&ldo;你知不知道除了驱鬼，其他的法术都禁止被普通人看到的?&rdo;

因为鬼怪出除了有阴阳眼的人外，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但妖怪不一样，不论是所用的红符还是妖怪本身，普通人用肉眼便能看到。

为了不引发恐慌或造成不该有的势力影响，天师条规中向来要求天师不在普通人面前降妖。

关于这点，身为张家传人的张知婉自然是知道的。

她老老实实地听完前台的教训后，小声回了句&ldo;知道&rdo;。

&ldo;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rdo;前台冷声说罢，又命令道，&ldo;我给你一个钟头的时间，立马到天师馆来自首。

&rdo;

&ldo;那小……狐狸精呢?&rdo;

&ldo;她跟被迷住的男人的事我会交给别人处理。

&rdo;

&ldo;不行!&rdo;张知婉下意识地回绝了。

&ldo;你是站在谁的立场上对我说的&lso;不行&rso;?&rdo;前台冷声问道，问完又不等张知婉回话，兀自接着说，&ldo;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三思而后行!我的话你不听也就算了，你姐姐的话呢?&rdo;

闻言张知婉心口一疼，没有回答。

&ldo;你姐姐不是跟你说过，天师是天师，朋友是朋友，责任与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吗?&rdo;

&ldo;……我知道了。

&rdo;张知婉闷声回道。

&ldo;如果你感情至上，那你便不适合做天师。

&rdo;说着，前台叹了口气，&ldo;不是心地善良就是合格的天师的。

&rdo;

&ldo;……我知道了。

&rdo;张知婉依旧这样回道，尽管她努力压抑，但前台依旧听出了她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