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半分钟，靳凡又问：&ldo;陪床签什么证?&rdo;

林羌真有耐心：&ldo;疫情期间北京地区有些医院只允许护工陪护。

也有允许家人的，但要有陪护证，现在开放了不知道是什么规定。

明天我们去医院后问问护士。

&rdo;

&ldo;好。

&rdo;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过两个公交站，四月天晚上也凉，但靳凡的手心热乎乎，林羌的手也就暖和了。

手一暖和，心就暖和了。

快到第三个公交车站时靳凡又问：&ldo;你不是心脏专科的大夫吗?怎么知道神经科的事。

&rdo;

林羌回答之前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又是多少遍了啊?忘了，答：&ldo;规培最后一个阶段就是住院总，轮转于各个科室，基础知识是要会的。

我不是知道神经科的事，我是要知道我自己得了什么病，要做什么手术。

&rdo;

&ldo;哦。

&rdo;

林羌揉摸着他几根手指，脑袋靠在他胳膊，走得越来越慢，声音也变得软糯轻缓：&ldo;你快点问，我要困了，睡着了。

&rdo;

靳凡停下来，弯腰去寻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睡得倒是真快。

他把她背起来，转身走向停车场。

林羌搂着他的脖子，凉凉的鼻尖和温湿的嘴唇在他耳后、颈间。

返程的路无穷无尽似的，半天也到不了终点站，极目远眺只有车辆奔涌。

不过也好，他可以走得再慢一点。

林羌住院了，等待手术。

两人间的病房，隔壁床是位颅内肿瘤患者，良性瘤子，手术已经做完第四天了，状态很好，看着恢复不错。

她主动跟林羌攀谈：&ldo;你叫啥啊?&rdo;

&ldo;林羌。

&rdo;林羌打开靳凡带的箱子，看到他给她带的衣服外罩上贴着手写标签，都是日期……还是从出院那天开始排的。

靳凡正好进来：&ldo;不用陪护证了。

&rdo;

林羌把衣服放下，起身靠在床尾：&ldo;原来住院后是住院结束后，但不回去了吗?为什么带来医院?&rdo;

靳凡没说是戈昔璇的话，她说女人买了新衣服不穿一回很难受，他就想林羌为了穿新衣服，一定听医生话。

&ldo;这是你老公吧?真帅!&rdo;女人又搭了一句话：&ldo;我老公出差，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rdo;

林羌不喜交朋友，就表现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