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他妈‐‐&rdo;小脏辫扭头看到小莺，骂声戛然而止，嘻嘻一笑，把她拉到身边坐着，搂住她的肩膀，对林羌说：&ldo;大嫂，我女朋友阿莺。

&rdo;

小莺啧嘴，甩开他的手：&ldo;手脏死了，别他妈碰我了!&rdo;骂完，跟林羌道歉：&ldo;对不起啊大嫂，他有病。

&rdo;

林羌只笑不言。

小脏辫醉了，靠在了小莺肩膀，呼呼睡了过去。

小莺任他靠着，扫一眼那边吵闹的众人，替小脏辫答林羌的问题：&ldo;商场、瓷砖厂、防盗门厂等等吧。

&rdo;

林羌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说：&ldo;你们关系还挺好。

&rdo;

小莺点头，说：&ldo;我们以前在癸县一中上学，这儿最好的高中，但都不好好学，抽烟喝酒逃学打架跟老师对着干。

开始家里还拿钱摆平，记个过就过了，后来学校实在忍无可忍了吧?非开除不开除了。

我们几个讲义气啊，一伙人都不上了，跟着当时开网吧的钱四海，就是四哥，弄了这个车厂。

&rdo;

小莺说着指着围栏：&ldo;以前那地方挂着牌匾，就写着四海车厂。

后来四哥被靳哥摁地上起来不了，我们连同车厂就到了靳哥手里。

&rdo;

林羌喝了口酒，笑笑未言。

小莺说：&ldo;靳哥有种，有威慑力，也有距离感，好像一直没拿我们当回事，我们也不跟他亲近。

&rdo;

&ldo;这不走?&rdo;

小莺摇头：&ldo;老大和我们的关系就是大树和猢狲，树倒了还是树，猢狲不成群好比一枚软柿子，别看癸县小，也没我们立足之地。

&rdo;

她说完看到林羌毫无反应，又补充：&ldo;别不信，我们真让人坑过。

&rdo;

&ldo;信。

&rdo;

小莺不知她真信假信，眼神飘远了。

小脏辫突然坐直了身子，举起手来：&ldo;我这脑子!避震还没改完，明天要交活儿了!&rdo;说完颤颤巍巍起身，晃晃悠悠走向外接楼梯。

&ldo;站都站不稳了，干个屁!&rdo;小莺骂咧咧追上去。

他们二人下了楼，林羌看向那边喝酒打牌的几人，有蒜头、脱索、郭子、豹子、阳光、公主切、仲川、吕茉。

她到现在都还没认全。

公主切三张牌出局了，烤了几串掌中宝，拿到林羌跟前：&ldo;尝尝。

&rdo;

林羌吃饱了，举了下酒杯以示拒绝。

公主切放下托盘，搓搓手，风把她一刀切的发梢不停吹到她脸上，她也不理，也朝靳凡背影看半天，然后问：&ldo;小莺跟你说这车行原先是四哥的了吗?&rdo;

&ldo;嗯。

&rdo;

公主切回过头来：&ldo;上次我们被扣在局子再出来，我们就知道了，靳哥带我们玩儿、罩着我们是利用，为了引得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