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祝可以通过城祝印借用城神的力量没错，但舟子颜此刻的变化，已经超过了通过城祝印借神力的范畴！

&ldo;老师，鱬城人都点过命鳞的。

&rdo;舟子颜轻声说，&ldo;您知道命鳞是什么吗？&rdo;

&ldo;鱬鱼把它的命魂赋予我们，点过命鳞的人，就成了一尾游鱼，死后才能循鳞火的指引，回到鱼群里。

&rdo;

&ldo;但是反过来，人如果愿意也是可以把命借给鱼的。

&rdo;

是以城人吞金自杀，以身饲鱼。

他们将之称为&ldo;还命&rdo;。

鱬鱼佑我，赐我鳞红，我以命还之。

而他是修仙者，他可以修炼，他百年来日以继夜地修炼，以自己的灵识和修为来供养整座城的鱼。

&ldo;老师，我撑不了太久，可我要是死了，这座城怎么办呢？&rdo;舟子颜的眼睛空洞洞，&ldo;鱬鱼怎么办呢？&rdo;

&ldo;混账！

&rdo;陶容长老逆赤流而上，鱼鳞割开他的血肉，白发如燃，&ldo;你杀得了我，杀得了其他人，你杀不了仇长老，你做的一切还是白费，你个蠢货！

太乙那边我去说，百氏那边我去问！

真想救这座城，你就把仇长老放出来！

&rdo;

&ldo;我知道，&rdo;舟子颜轻声说，&ldo;那个人说过，我杀不了他。

&rdo;

&ldo;所以，他自己来了。

&rdo;

鱬鱼把他的力量还给他，他变得前所未有地强大，可他正在迅速地老去，那种老去是从灵魂里透出的疲惫和绝望。

陶长老终于意识到横亘在他和学生之间的是什么了。

是百年岁月。

百年对仙人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凡人来说却够了。

够一代人与一代人生死诀别，够祖辈的愤慨成为往事，够苦郁冷了热血，够一个人在绝望里不顾一切。

&ldo;老师啊，&rdo;舟子颜苍白地笑起来，&ldo;负恩负义，孰与权衡，学生也算是懂了。

&rdo;

他自虚空中抽出了第二把剑，带着一身血一身火朝陶长老冲了过去。

光线扭曲，世界颠倒，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放声悲歌。

&ldo;期我以日月，日月不至，我之奈何！

&rdo;

&ldo;期我以四风，四风不至，我之奈何！

&rdo;

年少仗剑平不义，而今俯首求权衡。

我之奈何！

第38章我有白刃仇不义

&ldo;那么，你想救它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