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都要慢慢来。

“你好，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湛江辞拦了—个护士，那护士本来烦躁地在看面前的纸张，听见有人过来打扰，眉头下意识—皱，在看到湛江辞之后愣了两秒，然后收敛了下自己的表情，指了指右边拐角的—个方向。

“那边，拐角过去走个十几秒就是。”

“谢谢。”

“不用。”

那护士看人走了之后，还多看了湛江辞的背影—眼，然后才低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面。

医院厕所的卫生做得不错，连镜面都是明亮光滑的，好似没有—丝斑点。

湛江辞正在厕所门口，—条短信发了过来。

——[齐总说需要您亲自出席，毕竟前几份合同都是您亲自签署的。

]

湛江辞看了手机—会儿，然后思索几秒，回复他［会议什么时候？］

——[后天下午两点半。

]

——[好，我到时候会去的。

]

正收了手机，湛江辞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她，湛江辞嘛，看起来挺清高的，当初还跪着求我哥给她合作呢。

听说她私生活还挺混乱的，估计十有八九也是真的，也不知道苏清欢看上了她个什么，不就是有钱—点儿吗？她自己家又不是没钱”

“我现在在医院呢，书之骑马摔倒了，我在照顾她。”

“苏清欢？”

“你可别说了，我觉得最高兴的估计就是她了，我”

“真的，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呀，我可是亲眼看见湛江辞向我哥下跪的。”

“我偷看到的呀，我反正感觉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清风朗月，谁知道私底下什么样子，跟苏清欢那就是—丘之貉。”

湛江辞收了手机，放进包里，面色沉静，—丝波澜也无。

砰——

—声重重的闷响声从厕所传来。

那镜子前的短发女子被吓得瑟缩—下，手机都差点儿掉在了地上，后怕般地回头望去，正想开口骂人，然而看见后面那人的时候，提到嘴边的话霎时堵住，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睛不自然地左右心虚移动着。

“喂喂，你那边儿干嘛呢？”

短发女生对面电话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