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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户没关,街上喧哗不断,却全都如同一层模糊的背景音,唯有江霁初在楼梯口的“哥哥”
清晰地响在脑海。
谢寄抬起手掌,他甚至还记得那腰肢的触感。
比想象中还要细、要轻。
江霁初的虽然偏瘦了些,但不是干巴巴的类型,每寸肌肉都紧实流畅,上半身还垒着几块分明的腹肌。
就像江霁初这个人。
看起来像高山之巅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块纯粹寒冰,其实傲娇的狠,贪嘴爱吃零食,最近还学会了撩人,撩完自己还偷偷不好意思。
就是有事爱掖着藏着,心思重,换个没耐心地说不定早打起来了。
也不知道天天脑子里都在操心什么,神思郁结把自己闷到发烧,一出本就去找殷霖,肯定是去商量事。
为什么要找殷霖,他们不是队友吗?谢寄觉得有必要和江霁初好好聊聊这个问题,加强江霁初对组织的信任,省得不是在心损就是在身损的路上,那小身子骨怎么撑得住。
江霁初从殷霖那儿离开后又去了趟墓园,也许是发烧带来的虚弱还没褪去,加上和殷霖谈话耗费太大精力,回宾馆的路上整个人都犯晕。
他从前台那儿得知谢寄特地留下的信息,选了谢寄对门的房间,拿着房卡上楼。
卡片和感应器接触,发出滴的声响,江霁初正想推门进去,身后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谢寄换了身轻便的休闲装,闲适又自在的抱着双臂看他。
谢寄心思鲜少写在脸上,可江霁初却蓦地感觉到一阵心虚。
他意识到,谢寄好像不高兴。
表弟的死亡,亲弟弟长时间生病,谢寄难免会多在意些身边人的身体,他病没好全就跑去找殷霖,又这么晚回来,简直是在谢寄雷点蹦迪。
“回来了?”
谢寄状似随意地开口。
江霁初没敢看谢寄的表情,低头道:“嗯。”
谢寄看着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怜巴巴垂着眼的江霁初,竟没忍住笑了下。
还真像思悠说的小媳妇。
他一手揽着江霁初肩膀往房间走,一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毫不意外地摸到一片凉气。
他无奈地问道:“头疼不疼?”
江霁初老实摇头。
谢寄说了句“行吧”
,任劳任怨地拿过房间的热水壶,涮过后开了壶热水,把从谢泉那儿开的药给冲好。
一次性水杯杯壁变得滚烫,谢寄手指卡着边缘把水杯放到床头,自己坐到江霁初旁边。
谢寄:“跟你那个朋友聊得怎么样?”
江霁初:“明天和我们一起吃中午饭。”
江霁初知道思悠一定跟谢寄说过殷霖多年没去闯第七层,以为谢寄会问他怎么把人给说服,没想到对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把他头往上抬了抬。
两个人的视线近距离相撞,江霁初对上一双温柔又耐心的眼。
谢寄感觉到江霁初身体的僵硬,像是根绷紧了的弦,哪怕回到象征休息和安全的宾馆房间也不肯松上半分。
自他们遇见后,江霁初一直是这样,仿佛有两座山般沉重的东西压在肩上。
明明过关时只喜欢缩在角落做自己的事,却要一次又一次地忙活,甚至有点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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