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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喉间微痒,却与以往要咳嗽的感觉不一样,喉结上的手指仿佛挠在他的心上,浅浅淡淡的,却无法忽视。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喘息的念头,哑声道:“我为什么会是红色的?”
乐清傻笑道:“我也是红色的啊,不,头是红色的,身上是白色的。”
祁钰不解,头是红色,身上是白色?
乐清不管不顾又搂上了祁钰的脖子,双腿发力缠住他的腰,白嫩的脸蹭着他敏感的脖子,“不管你是什么颜色我都好喜欢你啊大花。”
祁钰被抱得猝不及防,耳尖发红,他从未被如此直白的表达爱意,而这突然的羞意在感受到腰间缠绕的双腿中平缓的弧度时达到巅峰。
竟竟是女子?
他瞳孔微张,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仍在蹭着他脖子的人,苍白的脸颊逐渐爬上一层红云。
刻着平阳候府专有图腾的白玉马车就这么缓缓行驶在京城大街上,马缰绳上挂着铃铛叮铃作响,一路带着清脆的铃声,马车停在了一个巷子外。
祁钰抱着乐清小心地下了马车,谢霁从马车后面走出来,看着祁钰怀里的乐清,问道:“她?”
祁钰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玩累了,睡着了。”
“我来抱吧。”
谢霁伸手要抱过乐清,却因为祁钰偏开的动作落了空,祁钰睨了他一眼,“太麻烦,直接进去。”
说着便横抱着乐清走进了医馆。
谢霁在后面目瞪口呆,嘴角抽搐,对一旁也是看呆了的夜九道:“这是你家世子?不会被调包了吧?他还能抱得起一个男人?”
夜九张嘴正要接话,前方突然传来祁钰冷淡的呼唤声,他连忙向谢霁颔首道歉,追了上去。
留下谢霁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唾骂祁钰伪君子,不过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进了医馆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是来治病吗?”
祁钰转向声音来源处,微微颔首,“是。”
晏子洵从暗处走出,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什么病?”
祁钰言简意赅,“被涂着曼陀罗华汁液的刀刺伤。”
晏子洵抬眸,“曼陀罗?”
“是。”
晏子洵缓缓走近,“倒是稀奇。”
他走近祁钰,视线转向男子怀里的人,在触及那人的侧脸时,晏子洵的动作狠狠一滞。
这是那天女扮男装的人?
想起这些天梦里的场景,他耳尖泛红,掩唇轻咳一声,晏子洵直起腰看向抱着女子的人。
神色冷淡,面容俊俏,早夏仍然披着厚厚的披风,再加上价值不菲的衣衫与腰佩。
想来,这就是京城人口中天妒英才的平阳候府世子了。
晏子洵眼底微凉,伸手想要从祁钰怀里接过乐清,语气仍温和如初,“把她给我吧,你这样抱会影响她的脑子。”
??
祁钰虽感疑惑,但为了乐清也没有多加拒绝,顺从地将乐清送到了他怀里。
晏子洵将乐清抱在怀里,浑身上下都满足地吐了口气,他嘴角微微上挑,小心地将乐清抱到一旁的床上。
谢霁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睡得正欢的乐清,无奈叹气,“这家伙可真能折腾。”
晏子洵和祁钰两人都没有对谢霁这句话表示反驳,这家伙确实能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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