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测了，肯定是陈期的。

&rdo;何易晞双手揣兜，一双桃花眼盯着天花板，跟翻白眼似的。

顾异想不明白了:&ldo;那这个时候，孟雪在干嘛?&rdo;

&ldo;她会不会喝了安定所以睡着了?&rdo;痕检插话。

&ldo;前三起案件，女性受害者的胃容物都没有检测出安定成分，这次我估摸着也差不多。

&rdo;顾异用胳膊肘顶何易晞，&ldo;大仙，您给通通灵，回顾一下这里发生过什么?&rdo;

何易晞俩手掏出来架胳膊上：&ldo;客厅的脚印，大小像个女人的。

&rdo;

顾异这厢当起捧哏来：&ldo;没错。

&rdo;

&ldo;洗衣机发现凶手行凶时穿的衣服，大小尺寸也是女人的。

&rdo;

顾异：&ldo;是这样的。

&rdo;

&ldo;陈期与陈思凡的死亡时间比孟雪早一个小时，假设孟雪处于清醒状态，那么为什么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约束伤，只有几处刀伤，很浅也不致命，没有丧失行动能力，在其他三人被害之后，孟雪与前三起案件中的女性受害者相同，选择了自杀，为什么会这样呢?&rdo;

顾异当然也想不明白，他要是想明白了，案子早破了：&ldo;你的意思是说孟雪跟凶手是一伙儿的?还是说孟雪在凶手的胁迫下完成了一些特定的行为?&rdo;

何易晞白眼一翻：&ldo;我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听不明白，你脑袋是五仙庙里的和尚敲着念经的吧。

&rdo;

顾异手都抬起来两寸了，脑袋里的小人劝他：&ldo;算了算了，杀人犯法。

&rdo;

&ldo;你们就没想过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凶手，三名受害者都是孟雪一个人干的，然后她选择了自杀?&rdo;何易晞叹口气，绕过床往外走，顾异紧跟在后面驳斥他：&ldo;杀了人再自杀?拉倒吧，一起我信，四起都是?是不是巧了点?怎么着，这四个人组成复仇者联盟了还是自杀协会了，动机是什么?你别告我最近流行这个，你当这是流行性感冒呢?&rdo;

何易晞没理他，电话倒响了，顾异新鲜，见了这么几天，何大专家的手机就跟摆设似的，没见他碰过，今天居然有人给他打电话，何易晞接了，侧过身讲的像蚊子哼哼，顾异听不清，冲他背影比个中指，自己电话也响了。

郭毓秀大嗓门透过来：&ldo;顾队，家属不让剖，我做主硬剖了啊，等出了结果我给你电话!&rdo;

顾异笑眯眯：&ldo;旺才，你可真乖。

&rdo;

郭毓秀力拔山兮气盖世：&ldo;滚!&rdo;

何易晞电话挂了，仍旧双手揣兜，顾异嘲讽他：&ldo;大仙我觉得我们这活不适合你，要不您还是夜观星象吧。

&rdo;

&ldo;这里没有第五个人留下的任何物证，没有一个人对凶手有过印象，受害人之间没有交叉点，凶手就跟化进空气里似的，你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只要他停手，你们永远抓不到他，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完美的犯罪?&rdo;何易晞走到门口，让出条道来，对着顾异背影说，&ldo;顾支队长，你是真的相信凶手另有其人，还是觉得，这样没办法给被害人家属一个交代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