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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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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说的事实则恰好和白居易说的相反。

他说有犯人献歌赎罪，结果还真有梨园弟子转奏给皇帝了，结果这个人就被赦免了。

由此可见，做皇帝的不能有太明显的嗜好，不然就有人投机取巧，趁机渔利。

元稹的说法显然更带有劝谏的味道。

我觉得李隆基还不至于糊涂到凭一首曲子就把人赦了的地步。

也许是这个人临刑前唱出自己的冤屈，有人见这个人歌声美妙，唱辞凄婉，转奏给皇帝。

李隆基动了怜才之心，下令大臣们重审案件。

因为有皇帝的关注，大臣们认真审查案情，最后还了彼人一个清白，这倒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张祜这首《何满子》是哀悼一个深宫里的女子是无疑的。

这个人是唐武宗时的孟才人，这件事是张祜在《孟才人叹》序里面写明的。

其序称：&ldo;武宗疾笃，孟才人以歌笙获宠者，密侍左右。

上目之曰：&lso;吾当不讳，尔何为哉。

&rso;指笙囊泣曰：&lso;请以此就缢。

&rso;上悯然。

复曰：&lso;妾尝艺歌，愿对上歌一曲，以泄愤。

&rso;许之，乃歌一声何满子，气亟，立殒。

上令医候之，曰：&lso;脉尚温而肠已绝。

&rso;（一云肌尚温而肠已断。

）上崩，将徙柩，举之愈重。

议者曰：&lso;非俟才人乎。

&rso;命其亲至，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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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武宗时有孟才人因歌艺双绝，获君宠，武宗病重，自觉不久于人世，就把孟才人招来，一曲歌毕，问：&ldo;我如果死了，你准备怎么办？&rdo;

孟才人抱着笙囊哭泣：&ldo;臣妾愿以此自缢，相随陛下于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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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默许了。

在长长的寂静里，孟才人渐渐不哭了，对睡在她面前的武宗说，臣妾善于唱歌，愿意再为陛下唱一曲，表达臣妾心中的悲伤。

武宗看着自己宠爱的妃子，发现她变得很平静，不由心中的歉疚又多了一缕。

他点点头，让她唱。

孟才人唱《何满子》，一种悲戚无力从她的歌喉蔓延出去。

病重的皇帝感到满心不适，他正要叫停，歌声断了。

孟才人像飞翔高歌的云雀被割断了喉咙。

云雀从天空掉落下来，而孟才人，也倒在皇帝的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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