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顿注意到，哈塞尔的眼神似乎在躲避他，同时也在躲避摆在梳妆台上的他妻子的照片。

&ldo;你们都知道，&rdo;过了一会儿哈塞尔说，&ldo;我确实很担心‐‐莫德。

&rdo;

&ldo;那很正常，不过我听说一切都很好。

顺便问一句，你打算给孩子起什么名字?&rdo;

&ldo;维克托?威廉。

&rdo;

&ldo;噢，我想小维克出生后差不多会是世界上最出名的婴儿。

真糟糕，电视系统是单向的。

你只能等到回来以后才能见到他。

&rdo;

&ldo;假如去了，就是后来的时候。

&rdo;哈塞尔嘀咕了一句。

&ldo;看着我，维克。

&rdo;马克思顿坚定地说，&ldo;你确实想去，是不是?&rdo;

哈塞尔有些不情愿地抬头看着他。

&ldo;我当然想去。

&rdo;他不耐烦地说。

&ldo;那就好。

你和其他人一样，有五分之三的机会被选中。

但是如果你没有脱颖而出，那么你就会参加第二次航行，从某些方面来说，那会更加重要。

因为那时我们要做建立基地的第一次尝试。

这很公平，是不是?&rdo;

哈塞尔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有些沮丧地说：&ldo;第一次飞行是历史会记住的一次。

在那之后的飞行，都会被混在一起。

&rdo;

现在是时候了，马克思顿教授决定发点儿脾气。

他在这方面有很好的演技，如果情况需要，他可以准确地表演。

&ldo;听着，维克。

&rdo;他吼道，&ldo;那些造这艘该死的飞船的人会怎么想呢?你以为我们愿意等到第十次或二十次或一百次飞行之后才有一次机会吗?如果你是个那么想出名的该死的傻瓜的话‐‐天哪，年轻人，你忘了吗?‐‐还要找人驾驶第一艘去火星的飞船!&rdo;

发作逐渐减弱了。

这时哈塞尔朝他咧开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