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议想了一番，只好把伟大前辈的故事编在自己身上。

&ldo;学生小时候去过家里的酒窖，也曾敲着酒坛子玩，而有酒的坛子和空坛子敲着是两种声音，如果装了别的东西，又是另一种音调。

学生心想，胸如酒坛，气鼓于中，敲出来声音当然更加空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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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心中默默忏悔一句，约瑟夫大佬可别生气，谁让我现在比你活早了个千八百年呢。

&ldo;这也是学生妄自揣度的。

&rdo;他松开指节，&ldo;究竟沛王殿下病况如何，还请老师再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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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仁把李贤的手交给他：&ldo;你来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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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议接过这截苍白无力的手臂，手指压在尺关上头，指尖微施力气，只觉指腹底下脉搏细弱无力，俨然气血不通，病入膏肓了。

师徒二人照面相对，两双深沉的眸子互相探过，已经把彼此的想法摸了个大半。

见他两个半响不语，侍立一旁的乳母王妈妈早已滚下眼泪，还没说出话来，张起仁已经把留守的太医叫了进来守着，才唤她和吴议一并退出门外，走到外头无人处才驻了足。

王妈妈擦去眼泪，声音犹自镇定：&ldo;张太医，老奴虽不通医理，也知道此病难以救治，但老奴心想，即便沛王殿下司命所归，您也断不至于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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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仁眼里微有悯色：&ldo;皇后命我孤注一掷，老夫绝不敢有任何保留，只不过……&rdo;

王妈妈几乎一喜，脱口道：&ldo;您老请说，老奴绝不假于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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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仁这才附耳上去，三言两语将李贤的病情解释了一番，郑重道：&ldo;此番病情惊险非常，你非但不能假于人口，更不能假于人手。

你我二人是看着沛王长大的，沛王身边我可信的，除了陈继文陈公，就唯有王妈妈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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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这位……&rdo;王妈妈有些犹豫不定地望着吴议，心知这是张起仁体己的徒弟，但总归是放心不下。

不待吴议开口解释，张起仁已淡淡道：&ldo;他叫吴议，要救沛王殿下，还要靠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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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议心中一惊，自己还没把想出的办法说出口，就已经被张起仁猜了个透。

王妈妈闻言，从张起仁身前绕出，走到吴议身前，神色诚挚地行了一个大礼。

这是沛王身边的老人，身份地位自不必言说，吴议眼疾手快将她搀扶住：&ldo;小辈哪里敢受您的礼!&rdo;

王妈妈泪眼模糊了片刻，旋即被坚决果断地擦去，她深深看定吴议，声音嘶哑：&ldo;张博士信得过你，老奴也就信得过你，老奴就提前替沛王殿下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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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议被这个眼神所撼动，不由握紧了拳头，神情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