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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程杉呀,程见溪死了,于是你崩溃、生病了。
那两年你病得尤其严重:思维混乱,每天靠药物支撑,所以清醒之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因为每一个人都积极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在这场欺骗她的好戏里演得不亦乐乎。
甚至那些她常年服用的药物,究竟是在医治她,还是在麻痹她?
……
再盛大的戏剧终将落幕;再逼真的梦境,终将被现实撕碎。
程杉觉得现在被撕碎的,不是梦境,而是自己。
&ldo;程见溪、叶臻……&rdo;
过了很久很久,程杉终于扶着桌角站起身来,她低声喃喃,哭笑不能。
&ldo;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那这五年又算什么?&rdo;
程杉把乔恩留给自己的药一股脑丢进垃圾桶里。
&ldo;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rdo;
十点多的时候,程杉听见敲门声。
她深深吸气,抬手拍了拍脸颊,打起精神走去玄关。
从猫眼向外看,叶慕正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
她或许是来当说客的。
正好,程杉也有话想要跟叶臻当面谈谈。
程杉拉开门,定定地看着叶慕,说:&ldo;你来了。
&rdo;
她的语气很冷,看向叶慕的目光也带着审视。
可是这时候的叶慕完全没有心情分析程杉的表情,她急坏了,一看见门打开,就上前一步,急切道:&ldo;小杉,你快去看看我哥吧!&rdo;
&ldo;他怎么了。
&rdo;
&ldo;昨天他去找你,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回来以后就发烧了!&rdo;叶慕说,&ldo;今早文姨才发现的,烧到四十度,几乎没有意识了,送去医院说是急性肺炎,再晚一点可能都……&rdo;
她眼圈一红,声音放软了,说:&ldo;小杉,我知道刘佳琳说的话很难听,但是……你什么解释都不听,如果误会了哥哥,岂不是太伤人了吗。
我确实不太清楚哥哥从前的事,但我相信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不管怎么样,我恳求你能给他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
&rdo;
程杉咬着下唇,听完叶慕全部的话,才慢慢开口:&ldo;是,我是误会了他。
&rdo;
叶慕心中一喜,旋即看见程杉冷漠的神情,又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ldo;既然是误会……&rdo;
&ldo;叶慕,我不是像你哥的前女友。
&rdo;
程杉望向她,唇边浮起一丝不知是哀凉还是嘲讽的笑意。
她一字一顿道:&ldo;我就是他的前女友。
&rdo;
叶慕微微张着嘴,好不容易理解过来程杉的这句&ldo;绕口令&rdo;,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