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末，高阿姨休假，她带着喻青琰回黄惠南家，周玉霞也在。

三八妇女节，物业公司给女员工发节日慰问品。

周玉霞说：&ldo;我在公司食堂吃饭，菲菲呢在学校食堂吃，米油都用不上，我就拿过来了。

&rdo;

她的神情很正常，好像并不晓得女儿做了什么事。

姚婧试探着问道：&ldo;霞姨，妙妙周末去那边住吗？&rdo;

&ldo;回。

她宿舍那个玩得好的女孩，周末也回家，另外两个是国外来的交换生，玩不到一起去，说还不如和妈妈呆一起呢。

&rdo;

&ldo;哦，&rdo;姚婧又问，&ldo;文卿过去吗？&rdo;

周玉霞笑笑：&ldo;文卿那么忙，怎么会过去？我倒是想让他过去，做顿家常菜给他吃。

&rdo;

她把厨房的东西整理利落，过来抱喻青琰：&ldo;我带着青琰，你去睡会，晚上都没睡好吧。

&rdo;抬头看见姚婧越来越重的黑眼圈，推着她的背往卧房里走，&ldo;带孩子要少想那些糟心的事，心情不好，孩子能感受到的。

&rdo;

姚婧想哭。

她走投无路了，进卧房后扯着周玉霞的袖子：&ldo;妙妙，……，她和文卿在一起了。

&rdo;

&ldo;怎么会？&rdo;周玉霞下意识想否认，&ldo;文卿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rdo;

可她的脸色说着说着就僵了。

姚婧也发现了，周玉霞不说&ldo;妙妙一直把文卿当哥哥看&rdo;，意味着这个做妈的，其实懂女儿的心意。

她问：&ldo;妙妙十八岁生日，在哪儿过的？&rdo;

&ldo;她说和同学一起过。

&rdo;

&ldo;她和文卿一起过的。

&rdo;姚婧走去床沿坐下，&ldo;很小时，妙妙就说要存钱买一条公主裙，霞姨，你还记得吧。

&rdo;

周玉霞想起前两天周文菲拎了个很大的无纺布袋回来，里面就有一条纱裙，说是过生日前在淘宝上买的。

她没再追问。

有了房子，有了一份挣四千块的清闲工作，她的心也稳下来，想既然那是女儿念念不忘的东西，就随她买去吧。

女孩子长得漂亮点，哪个不爱打扮？

现在周玉霞的心里就像是平地要刮龙卷风的节奏，她看着姚婧轻轻地把那几个字吐出来：&ldo;是文卿买的。

&rdo;

她仍是故作轻松地笑笑，想压下那阵妖风：&ldo;小孩子不懂事，她闹着文卿要的吧，我回去骂她一顿。

&rdo;她颠颠手上的喻青琰，&ldo;走，带琰儿下楼去玩。

&rdo;

谁都不相信，姚婧想，你以为我愿意相信么？她拿出手机，把保存的照片转发给周玉霞，&ldo;你自己看吧。

&rdo;

周玉霞点开那几张照片，看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