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未一愣了一会，&ldo;摄影还有公司？&rdo;

柏远没笑，&ldo;当然。

&rdo;

&ldo;那……以后我也可以开一个公司？就在季布公司的对面？&rdo;他茫茫然地问。

柏远嗤笑一声，&ldo;以你爹的财力，那当然。

&rdo;随后他就想到没什么卫未一不敢干的，这句玩笑可开不得，回头季布那里又不能交差了。

&ldo;不过你该不会现在就想那么做吧？拿你爹的钱开一个公司，一个月以后关门大吉，把烂摊子丢给季布收拾。

&rdo;

他眼看着卫未一的兴儿头迅速垮下去，悻悻地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着陈莫，陈莫在哭，他低头吻了陈莫的脸，这个不美，也不再年轻的爱人，他还是一样的爱。

&ldo;卫未一是我朋友的爱人，常过来跟我学摄影，也是我的朋友。

我只有你一个爱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别的我没什么可说的，还记得少年时候相爱所以发誓，说了很多傻话，不过那些话我一天也没忘，永远也忘不了。

既然发了誓就要应，记得从前我最混蛋的时候你没离开我，现在你情况不好就该轮到我照顾你，一直到你完全康复，就算是为了从前那点情分，让我心里好受点，陈莫，别拒绝。

等你好了，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我不勉强你。

&rdo;

陈莫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迟钝地抬起手，拉住柏远的手，那时候，车祸的那一瞬间他曾经觉得心脏疼得要命，他以为他要死了，来不及再见一次柏远，不甘心。

现在柏远回来了，可他却茫然不知该如何。

他有话想说，口齿不清说不出来，他想拥抱柏远，可是胳膊腿都不好使，他想是不是老天惩罚他，今天他剩下的才只有眼泪而已。

卫未一离开柏远那里，心里不痛快，有些东西压在心里闷得难过，不吐不快，又无处可以发泄，季布太忙，还是不去打扰得好。

卫未一心事太重，人也就无精打采，迷迷糊糊地去医院帮柏远取药，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哭得惨兮兮的女人，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尼玛。

绕过去一看果然就是尼玛，吓得卫未一差点跳起来，&ldo;尼……尼玛，你怎么了？&rdo;尼玛哭得说不出话来，卫未一担心起来，隐约觉得不好。

第51章

尼玛抬起头看着卫未一，仿佛她不认得眼前这个小个子男生了，卫未一吞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有点害怕，&ldo;你到底怎么了？&rdo;

尼玛伸出手来一把抱住卫未一，&ldo;未一。

&rdo;

&ldo;你是怎么了？&rdo;卫未一被紧紧搂得有些害羞，想推开尼玛，可是他向来在女土匪一样的尼玛面前胆子都不大放得开。

尼玛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颤抖的声音像丝一样缠紧卫未一的耳朵，&ldo;我妈妈见到我跟他见面……我跟她吵架了……她……刀，我不知道她真的会……割开手腕威胁……就在我面前……&rdo;

卫未一呆呆地瞪大了眼睛，尼玛抱着他哭泣，就像抱一只玩具猴子，好像本来也没打算他能说出什么，只要听她说就好，卫未一动也不敢动，呆呆地听着尼玛那断断续续的绝望、愧疚，他不能理解事情的起因，没法理解事情的高cháo，他只明白了结果。

&ldo;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rdo;他抓紧尼玛的衣袖，她颤抖着，痛苦也渗进了卫未一的情绪，他有些害怕这种痛苦，强烈得让他也跟着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