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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2页）

我发现，那本《草叶集》放在楼下，放在埃莉诺?马克斯和凯蒂照片下面的架子。

我并不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我们巳经做出了某种协议。

我们确定要永远亲吻对方，虽然我们从未说过，我爱你。

三

&ldo;在春天的时候谈恋爱，不是很神奇吗?&rdo;四月的某个晚上，安妮这么问我们，她和雷蒙小姐现在是一对，在我们的客厅待了好几个小时，为彼此深深着迷。

&ldo;今天我去参观一家工厂，那是你们见过最残酷、最破旧的地方。

不过我进入院子，那里长着猫柳‐‐只是一棵寻常的老猫柳，不过上面映照着些许阳光，看起来和我亲爱的艾玛一模一样，有一会儿我认为自己会倒下去亲吻它，嘤嘤哭泣。

&rdo;

弗洛伦斯对此嗤之以鼻，&ldo;我一直说，他们绝不会让女人投入公职。

为猫柳哭泣?我一生中从未听过这种胡说八道，有时候我真的在想，艾玛怎么能忍受你。

要是我听见南茜将我联想成一种柔荑花序的花，我会觉得恶心。

&rdo;

&ldo;喔，真可惜!南茜，你从来没有在一朵菊花，或是一朵玫瑰上见到弗洛的脸吗?&rdo;

我说：&ldo;从来没有，不过昨天在白教堂区，我看见有位鱼贩的推车上放着比目鱼，外观倒是相当不寻常，我差点就将它买回家……&rdo;

安妮握着雷蒙小姐的手，惊讶地注视我们，&ldo;我发誓，你们两个是我知道最不多愁善感的情人。

&rdo;

&ldo;我们太过理性，才无法多愁善感，对不对，南茜?&rdo;

&ldo;应该说是太过忙碌。

&rdo;我说，打了一个哈欠。

弗洛伦斯变得羞怯，&ldo;恐怕我们不久后会更忙。

你知道，我答应工会的梅西太太帮忙规画工人集会的事宜‐‐&rdo;

&ldo;喔，弗洛伦斯!不会吧!&rdo;我喊道。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雷蒙小姐问。

我说：&ldo;这是某个可恶的计划，由所有东伦敦的工会和联盟发起，要让维多利亚公园挤满社会主义者‐‐&rdo;

弗洛伦斯打断我的话：&ldo;这是示威运动，假如能够成功，会是件美事。

计划在五月底举行，届时会有帐篷、演讲和摊位，还有一场化妆游行。

我们希望请到来自不列颠各地的参访者和演讲者，甚至邀请远自德国和法国的人。

&rdo;

我痛苦地对雷蒙小姐说：&ldo;你说过你会帮忙，也就是说，弗洛伦斯会让自己揽上比原本该有的更多工作，我得和往常一样帮她‐‐熬夜坐着写信给霍克斯顿皮草和羽饰者联盟，或是瓦坪精密金属工人工会的主席。

我一直‐‐&rdo;我想说，我只想将她装纸的小皮包丢进炉火，在火焰燃烧前躺下来亲吻她。

我想弗洛伦斯有点难过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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