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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到了鲁迅那里,他正在编辑《莽原》,从抽屉里拿出一篇稿子来给我看,问写得怎样,可不可修改发表。
《莽原》的编辑责任,完全由鲁迅担任的,不过他时常把外面投来的稿子先给我看。
我看了那篇稿子,觉得写得很好,赞成发表出去。
他说作者是女师大的学生,我们都说女子能有这样大胆思想,是很不容易的了。
以后还继续写稿子来,这人就是景宋。
我那时候有一本诗集,是同《狂飚》周刊一时出版的。
一天,接到一封信,附了邮票,是买这本诗集的,这人正是景宋。
因此,我们就通起信来,前后通了有八九次信,可是并没有见面,那时,我仿佛觉得鲁迅同景宋的感情是很好的。
后来我在鲁迅那里同景宋见过一次面,可是并没有谈话,此后连通信也间断了。
以后人们所传说的什么什么,事实的经过却只是这样的简单。
可是这种朴素的通信,也许就造成鲁迅同我伤感情的第二原因了。
从手法说,髙长虹不仅不十分高明,而且经鲁迅一揭穿,格外显得十分卑劣的。
他在另一写给李霁野的信中说:&ot;《狂飚》的人们,似乎都变了曾经最时髦的党了。
尚钺坏极,听说在河南,培良在湖南,高歌长虹似乎在上海。
这一班人,除培良外,都是极坏的骗子。
&ot;2而鲁迅那篇所谓《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启事》,说:
新女性八月号登有&ot;狂飚社广告&ot;说:狂飚运动的开始,远在二年之
前……去年春天,本社同仁与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及少数最进步的青年文学家合办《莽原》兹为大规模地进行我们的工作起见,于北京出版之《乌合》、《未名》、《莽原》、《弦上》四种出版物……所用稿件,皆系以个人名义送来;对于狂埯运动,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如何运动,运动什么。
《鲁迅全集》第11卷,第538页。
同上书,第590页。
今忽混称&ot;合办&ot;,实出意外;不敢掠美,特此声明。
又,前因有人不明真
相,或则假借虚名,加我紙冠,已非一次,业经先有陈源在《现代评论》,近有长虹在《狂庵》上,迭加嘲骂,而狂飚社一面又賜以第三次&ot;纸糊的假
冠&ot;,真是头少帽多,欺人害己,虽&ot;世故的老人&ot;,亦身心之交病矣。
只得又来特此声明:我也不是&ot;思想界先驱者&ot;此等名号,乃是他人暗中
所知,别有作用,本人事前并不知情,事后亦未尝高兴。
倘见者因此受愚,概与本人无涉1。
长虹他们,一面要利用鲁迅这一招牌,一面又在明显地打击他,这也是鲁迅接近青年后,所最痛心的打击。
鲁迅曾在写给景宋的一封信中说:&ot;有靑年攻击我或讥笑我,我是向来不去还手的,他们还脆弱,还是我比较的禁得起践踏。
然而他竟得步进步,骂个不完,好像我即使避到棺材里去,也还要戮尸的样子。
……所以我已决定不再彷徨,拳来拳对,刀来刀挡,所以心里也很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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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恋爱场合,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竞争,看起来,中年人尽管有若干显著的弱点,然而胜利常属于中年人,这也是鲁迅所以轻取&ot;嫦娥&ot;的快意之举。
鲁迅和许景宋的情书,以《两地书》的书名刊行,其中虽有删节之处,大体上,可以使我们看了,不觉得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