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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追悼会安静了下来……
角落里传出不知谁的声音:&ldo;唉,明远还活着吗?&rdo;
从此,何清影不再欠司家情分,儿子也不跟他们来往了。
这年秋天,司望开始变了。
家里没有热水洗澡,何清影都是带儿子去单位洗的。
当她走出单位浴室,头发还没干透,自然披到两肩,透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有个中年男人向她投来邪恶目光,司望恶狠狠盯着那家伙,他尴尬地说:&ldo;小何,这是你儿子?&rdo;
&ldo;是啊,局长。
&rdo;何清影勉强挤出笑容,拉着司望的袖管,&ldo;望儿,干吗这样盯着人家,这是我们邮政支局的局长,快点叫伯伯!
&rdo;
司望固执地摇头:&ldo;先让他管好自己的眼睛吧。
&rdo;
何清影明白儿子的意思,也不想跟他争论,低头叹气,收拾脸盆里的毛巾与洗发水。
他不准任何人靠近妈妈。
十一长假,何清影每天要去邮局值班。
有天晚上,新来的支局长让她留下来,带去餐厅吃饭,强迫给她灌酒。
他说知道了何清影的困难,丈夫失踪生死不明,一个人带着小孩很不容易,每天有高利贷债主找上门来。
局长准备升她为柜台组长,这样收入能提高一倍,说不定就有还债的希望。
他称赞何清影的美貌,这个三十四岁的女人,只要稍微打扮一下,走在街上就很迷人。
她忍着不敢拒绝,直到喝得晕头转向,而他说要去宾馆休息。
何清影站起来要走,却被强行拉住……
子夜时分,她才回到家里,头发凌乱不堪,衣领上沾着浓郁的酒气,嘴唇青紫,脸色苍白得吓人。
儿子还没睡觉,一直焦虑地等待妈妈回家,立即扶着她躺下,倒来一杯热水:&ldo;妈妈,你怎么了?&rdo;
&ldo;望儿,我没事,早点睡觉吧。
&rdo;
司望给妈妈盖上厚厚的被子,刚要关掉卧室的台灯,却发现她的下巴有道深深的血痕。
&ldo;是那个混蛋吗?&rdo;
&ldo;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rdo;
话还没说完,司望已看到她眼中噙着的泪水。
&ldo;妈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rdo;
他紧紧抱着妈妈,几乎要把两个人的骨头压碎,直到她喘不过气地说:&ldo;望儿,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我没有……望儿……我没有……&rdo;
司望亲吻她的前额:&ldo;妈妈,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望儿一定会挣钱养你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