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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赐站得绷直了身子,声音也好似绷紧的弦:&ldo;不是的!
您有任何吩咐,我都会赴汤蹈火!
&rdo;
秦束摇了摇头,又笑,&ldo;你若真想安慰我……&rdo;她的目光慢慢地移动到他的手,再往上,是有力的手臂,是宽阔的肩膀,是‐‐她仿佛被烫着一般收回了目光,别过头去。
不知为何,秦赐偏偏先看见了她那微微泛红的耳根,让他脑中轰隆隆一片炸响,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也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鬼使神差一般,他伸出手去捉她的手‐‐
&ldo;您的手……好冷。
&rdo;他哑声,手握得更紧了些,她没有挣开,但身子却又后退了一步,被他拉住,慢慢地,他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甲上。
明明是铁制的胸甲,却让她感到那么地温暖,她蜷起了指尖,好像能透过这无情的金铁叩响他的心跳。
&ldo;秦赐!
&rdo;衡州的声音突然间再次响起,已很焦急了,&ldo;黎将军要点兵了,你还不出来!
&rdo;
秦束蓦然冷醒,一把推开了他,&ldo;你快回去。
&rdo;
秦赐看着她,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ldo;您遇上了不值得的事,我便可怜一下您也没有资格吗?&rdo;
秦束咬住唇,侧着身,不回答。
秦赐神色晦暗,微微躬身行了个礼,便快步离开了。
帐外响起衡州责备不停的声音,却没有听见秦赐的回答。
料想两人将走远了,秦束才好像忽然丢失了所有的力气,慢慢地蹲下身来,将那只木偶重新捡起。
双目温柔,嘴角带笑。
这或许是她,却到底不是她。
她已再不可能回到这般纯净柔软的模样了。
&ldo;娘子!
&rdo;阿摇在内间急急地唤,&ldo;苏贵嫔来瞧您了,您若洗好了,便出来吧!
&rdo;
方才这样大的动静,秦束也不信阿摇没有听见。
她掀开帐帘,见到以苏贵嫔为首的几位宫里来的妇人正在品茶,脸上笑逐颜开:&ldo;娘娘们夜中光临,真是令臣女倍感光荣啊!
阿摇!
&rdo;转头严厉地道,&ldo;怎能将那普通的茶水奉给几位娘娘呢?&rdo;
苏贵嫔掩面轻笑:&ldo;瞧小娘子说的,您秦家的茶水,哪有一杯是普通的嘛!
&rdo;
&ldo;娘娘您少待,臣女这就去重点一盏。
&rdo;秦束笑着,匆匆敛起衣袖去取茶叶,忽而从衣袖中滚落一样物事‐‐
苏贵嫔定睛看去,那东西骨碌碌在地中转了几圈后停住,却原来是个小小的木偶人,没有上色,也没有着衣,寒酸得很。
几位排行微末的已憋不住笑,但却又不得不看苏贵嫔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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