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自觉挪挪椅子，背对着房间，面向窗外：“快换吧。”

声音如常，好像根本没把这当成什么事儿一样。

她都这样了，宋见栀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而且……

这睡都睡过了是吧……

眼下正事要紧，她三两步走到床边，开始换衣服。

明绪正看着窗外。

窗外的天依旧是阴的，窗户打开换气，外头小雨绵绵，里面空气潮湿。

身后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明绪捻了捻指尖，有些烫。

一声轻飘飘的“哎呀”

。

明绪仰了仰头，天鹅颈尽显，“怎么？”

“没什么，刚刚拿起戏服，差点落到地上。”

刚刚拿起吗。

明绪的喉咙滚动了下，声音听不出异常：“嗯，小心点。”

又是一阵安静。

房间里细碎的声音，勾的人心痒。

恨不得伸手挠一下，再好好抚慰，狠狠疼爱。

宋见栀的声音传来：“我，我头发好像缠到拉链上了。”

明绪闭了闭眼，“需要帮忙吗？”

“嗯……在背后。”

明绪起身往宋见栀走去。

甫一转身，她就看到宋见栀一身红衣，她面容娇媚，穿红衣艳若桃李，似乎眼角眉尾都被衬出几分红晕来。

她走到宋见栀身后，宋见栀的头发长，差不多及腰，这次就是发尾缠上了拉链，整个背部被红色的布料包围着，露出一道v型的雪色。

肩胛处，能看到蝴蝶骨突出的痕迹。

振翅欲飞。

宋见栀声音有点苦恼，扭头往后看：“早知道带个发带出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

明绪低低道，“你别动。”

于是宋见栀乖乖的不动了。

明绪的手指绕上纠缠的拉链和发丝，其实不复杂，只是挂上了而已，她却解的仔细而缓慢。

说不清是怕弄疼了她，还是心底希望这个过程再慢些好。

腰间轻微的动作勾着房里两个人的心。

宋见栀放轻了呼吸。

她仿佛能感受到每一次轻缓的拉扯，想象得到自己柔软的、不安分的发尾是怎么被明绪灵巧的手指解开的。

或许还在她指尖绕过一圈，两圈。

宋见栀忽然想起，明绪很擅长整理东西。

明绪将发尾尽数拂开，好人做到底似的，帮宋见栀拉上了背部狭长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