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让芙嫣觉得可笑极了。

&ldo;是我将她牵扯进来的吗？&rdo;她指着他，&ldo;是你啊谢殒，她是来找你的，若不是你给她这样的权利和机会，这后面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我连认识她的可能性都没有。

&rdo;

谢殒站在原地，面色苍白道：&ldo;对。

&rdo;他认可了，&ldo;你说得对，这都怪我。

&rdo;

全都是他的错。

一步错步步错，是他的错，与芙嫣无关。

她杀云净芜也不是她的本意，是因为他，一切由他而起，是他害了芙嫣。

谢殒一扬袖，阵法骤然解除，芙嫣只觉束缚神魂的契约消散，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他果然已经全都恢复了，哪怕她拿神魂加注在阵法中，他也可以轻易解除。

金红色的结界在十重天逐渐消失，谢殒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ldo;你先回寝殿，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

&rdo;

芙嫣冷淡地看着他：&ldo;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rdo;

谢殒看着她，将声音放得更缓，哄她般说：&ldo;回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过问。

&rdo;

&ldo;你要做什么。

&rdo;芙嫣皱起眉。

&ldo;我会亲自去找霜晨月。

&rdo;

芙嫣闻言愣了一下，啼笑皆非道：&ldo;……我告诉你我杀了云净芜，你这是想去替我……顶罪？&rdo;

&ldo;不是顶罪。

&rdo;谢殒扳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重重道，&ldo;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一切因我而起，自该由我结束，不存在什么顶嘴。

&rdo;

&ldo;够了。

&rdo;芙嫣挣开他，忍无可忍，&ldo;你打心底里就觉得我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对吗？&rdo;

谢殒一怔。

&ldo;你就一点都没想过，我不会杀她吗。

&rdo;芙嫣的神色冷到了极致，&ldo;我那么说，你就信了？&rdo;

她自嘲笑道：&ldo;……谢殒，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对吧，所以我那么说了，你就当一切是真的，就当我是真的会做出那种滥下杀手之事的人。

&rdo;

话说到这个地步，谢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ldo;……她没事。

&rdo;

芙嫣笑起来：&ldo;当然，她当然没事，虽然受了伤，但至少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大约在一重天疗伤吧？她爱你那些话倒是真的，一点都没骗你。

她爱你爱到强闯阵法溅了我一身血，爱你爱到不自量力和我动手，只因我囚禁了你，强迫了你。

&rdo;

谢殒修长的手轻颤着靠近芙嫣，被她毫不留情地躲开。

&ldo;别碰我。

&rdo;她厌恶道，&ldo;如今想来，可笑的人不是你也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