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管怎样，&rdo;特瑞承认，&ldo;我希望帮助你和你父亲把事情处理好，倒不一定要处理好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即便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rdo;

卡洛的表情和克里斯的表情一样，有些困惑有些率直，有些缺乏感情。

可是两种表情又不一样，卡洛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希求那么做是徒劳的，卡洛大声地回话说：&ldo;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依靠我爸爸，可是你不能永远做一个小孩子。

&rdo;

断奶期的装模作样，克里斯曾这样嘲笑自己父母的感情。

不过这更适合克里斯。

&ldo;你还为此生气吗?&rdo;特瑞问。

卡洛耸耸肩，&ldo;谁说我生气?&rdo;

&ldo;没人说过。

克里斯生气时也从没对我讲，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不生气。

&rdo;

卡洛扬扬眉，&ldo;爸爸?&rdo;他挖苦道，&ldo;他过于冷漠，不可能生气。

&rdo;

&ldo;你也过于冷漠吗?&rdo;

卡洛愣愣地看了她半天，似乎是在决定是否应该坦率一些，&ldo;不，&rdo;他最后说，&ldo;我不冷漠。

&rdo;

特瑞想，请你对我像我和你爸爸还没有成为恋人时那样谈话，&ldo;主要是因为艾勒娜?还是因为你爸爸有些事不告诉你?&rdo;

卡洛注意地看着一片加州面卷，又把它放下。

&ldo;艾勒娜，&rdo;她说，&ldo;我要学会与她相处。

我已经明白如果你很引人注目那你就很不错这种道理，人们得接受它，&rdo;他顿了一顿，又耸耸肩，&ldo;不管怎么说，凯蒂总知道我没有干这种事。

&rdo;

最后一句虽平静但很有意义，引起了特瑞好多想法：凯蒂信任卡洛超过特瑞信任克里斯;特瑞对卡洛感到吃惊，卡洛只有十六岁，却对同辈和对父母都能够沟通感情。

&ldo;不告诉凯蒂发生过的事，&rdo;她问，&ldo;有困难吗?&rdo;

卡洛看着她，&ldo;我从来都认为不需要告诉她。

&rdo;他说。

特瑞也看着他，&ldo;可是你父亲却需要，对吧。

所以一有可能，他就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rdo;

卡洛的眼神有些冷酷，&ldo;他好长一段时间不让我知道这事。

&rdo;

特瑞点点头，&ldo;我理解你的感受，卡洛‐‐这正是他告诉我的，可是你过于聪明，如果克里斯告诉你实情，你就不得不在撒谎和指控他可能有罪之间做出选择。

&rdo;特瑞顿了顿，又平静地加了一句，&ldo;另外，你是否认为他一定告诉我了?或者你把有关凯蒂的事都告诉他了?&rdo;

卡洛审视着她，&ldo;没有。

可是这牵涉到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