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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rdo;应粤没有丝毫避讳，照实直说，&ldo;所谓鬼胎，不过是个诌人的幌子，臣不通鬼神，也并不相信妖孽附身怨气不散之类的灵异诡事。

&rdo;

他说得坦白，太子却丝毫不以为忤，反倒咧唇一笑：&ldo;刚好，我也不信。

&rdo;

应粤有些诧异，抬头看着太子继续说：&ldo;妇人有孕，腹内五脏六腑皆受挤压。

死亡之后，内脏腐败产生气体，便会顺势将胎儿从产道之中推出。

&rdo;

&ldo;乡间农妇难产而亡，不过一卷草席裹身埋在山岗。

隔得几日，常能见到死尸娩出胎儿。

秦宝林死后分娩，乃是十分常见之现象，与鬼神之说并无丝毫关联。

&rdo;

小太子微微勾唇：&ldo;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这胎儿娩出，倒真的确定了她有孕的事实。

&rdo;

他回转身来，又问应粤：&ldo;可曾查出死因？&rdo;

应粤的神情明显犹豫：&ldo;臣不能确定死因。

&rdo;

太子挑眉：&ldo;大司马送进宫的仵作，说是自尽溺毙。

&rdo;

应粤微微点头：&ldo;周身无明显外伤，颈后脑后也无淤痕，眼睑上有细小出血，确实符合溺毙的尸体形态。

&rdo;

太子疑惑：&ldo;那你为何犹豫，说不能确定？&rdo;

应粤有些拘谨：&ldo;但是尸体发现之时周身干燥…&rdo;

太子打断他：&ldo;衣服可以换。

&rdo;

应粤停顿片刻，道：&ldo;最关键的一点，是尸身巩膜之上，一块块的小黑斑…这种斑痕只有在极干燥的环境中，加之尸身双眼未曾合拢，才会因脱水而显露出来。

&rdo;

&ldo;所以…臣的判断是，&rdo;应粤压低声音说，&ldo;秦宝林是在十分干燥的陆地上，被溺毙的。

&rdo;

这话说得太过自相矛盾。

饶是李将军对应粤极为信任，也不禁提高了声音：&ldo;这如何可能？既是陆地，又怎能溺毙？&rdo;

小太子尚未答话，一直躲在他怀中的泰安却轻声开口，极低的呓语传入小太子的耳中：&ldo;我想…我知道秦宝林是怎么死的了。

&rdo;

第31章六艺

其实不需要泰安提醒，太子也已经猜到了秦宝林死亡的原因。

他入宫时日虽然不长，但也对&ldo;贴加官&rdo;早有所耳闻：内宫里常用的折磨人的法子，一层层湿了水的桑纸敷在口鼻之上，活生生将人憋死。

很是恐怖骇人。

小太子伸手轻拍心口安抚泰安，又冲应先生点头道：&ldo;先生不必担忧，我知你的意思。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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