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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登州城,滕戣在城门口瞅了两眼,回来小声道:“大官人,那边有您和军师的画像呢,却不知道找哪个算命的画的,真是像极了。”
几人见他一脸坏笑,都觉好奇,不禁齐走过去。
只见上头柴进画得阔脸大耳,一脸猥琐像。
而李助倒是有几分模样。
邹润笑道:“肯定这些人知道哥哥是富家公子,都觉得该是如那高衙内般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确实像个衙内。”
李助摇头笑道:“只是这赵官家也太瞧不起人了,老道士就值五千贯?”
柴进见自己那悬赏通告下写着赏钱十万贯,到了李助这却是打了几个对折都不止,不禁笑道:“人家每天开销也大,道长就照顾一下算了。”
众人只如无事人一般在城门口说了会笑,便跟着邹润去寻他那交好的兄弟,小尉迟孙新。
这家人基本上就是原本梁山中,登州绿林的全部了。
邹渊叔侄和他们是朋友,解珍解宝和他们是亲戚,连那铁叫子乐和,也因为孙立的关系,与这家人来往密切。
只是后世有很多人评价,这病尉迟孙立不算好人,连自家亲戚都不管。
可柴进倒是不这么觉得。
人家孙立在登州城里做着兵马提辖,过得有滋有味。
就如同一个公安局长,因为自己的表亲与县官结了仇怨,县官要害这亲戚。
而你自己弟弟却逼你这公安局长造反,敢问有几个人能狠得下这个心去干的?
何况后来被顾大嫂想办法一逼,孙立还是舍了这官衣一起上了梁山,还不是担心自家那个弟弟。
在这个时代,表亲真的不算亲。
当然有的人也说,那为何弟弟孙新一家愿意冒死去救解珍解宝?
在柴进看来,他们一个猎户,一个开酒店,难免多打一些交道,属于一个阶层。
他们舍了家业可比孙立舍了官身要容易许多。
就比如一个只有一贯钱的百姓和十万贯的老爷,谁更能舍得丢掉一些?
至于后来忽悠自己师兄弟栾廷玉,就更没法谈了。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别说是师兄弟,父子反目的都比比皆是。
这些人中,柴进最敬佩的,反而是那个宋江眼中只会吹拉弹唱的乐和!
一路静静的想着这些事,跟着邹润进了孙新夫妇的酒店。
一进门,便看到真如门神一般模样的小尉迟,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虽然五大三粗的,但模样倒是很让人觉得亲切。
大冬天挽着袖子,正在用破布搽着桌子。
这不是饭点,店里有些冷清,忽然推门进来的几个人可把这夫妇惊坏了。
二人看邹润恭敬的站在一个英俊男子身边,这整日和江湖人打交道的夫妻俩,怎么还能猜不出是谁来。
又喜又惊的跑过来,小声道:“邹家兄弟,真是贵客临门啊。”
话是同邹润说,可眼睛却一直偷瞄着柴进。
都心照不宣的请大家入了坐,邹润道:“我家哥哥想在嫂嫂店中暂住几日,不知可方便?”
顾大嫂笑道:“方便,想住多久都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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