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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让皇帝消气。
山东兵败的消息早就传入京城,总要寻些办法才行。
顾不得休息,连夜拿出收藏珍宝,赶到蔡京府上,商讨对策。
在太师府邸深谈了一夜,方写好奏疏递了上去。
第二日的朝堂,有些看不惯高俅的人,平日不敢说话,可这次却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赵佶也恨这高俅不争气,那田虎称王,咱们都没管,听了你和童贯的建议先取梁山。
可如今柴进越发势大,而田虎也是日渐猖狂。
真有想让他一死以谢天下的意思。
可要真杀,又如何舍得啊!
看着殿中头都磕破了的高俅,直骂道:“数万大军,居然灭不了那一洼草寇,更是损兵折将不知凡几,高俅,你可知罪?”
“微臣深知罪无可恕,愿一死以报君恩。”
见他居然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堂上众大臣也是一惊。
这可不是你高泼皮的作风啊。
只见童贯出列道:“官家容禀,高太尉虽败,却非战之过,还请陛下明查!”
“童枢密,说明白些。”
“微臣收得密报,那梁山早就收买了东昌府和蒲东军的将领,让其在大军之中作为内应,方有此败!”
赵佶大怒道:“可有实证?”
“那大名府都监闻达,乃地方禁军将领,如今已经在来东京的路上,到时候他愿上殿面圣,直诉那关胜和张清的罪过。”
童贯拱手道:“更有禁军指挥使党世英,亲见蒲东军郝思文联手宣赞,将他的亲弟弟党世雄杀死,并放起大火,为贼内应。
此事军中尚有数千士卒可做明证!”
“这群狗贼!”
赵佶听说是自己派去的官兵造反,心头可比被梁山大军打败要愤怒得多。
毕竟敌人强大,远没有自己身边人靠不住,来的吓人。
回头看向蔡京。
蔡太师忙出身,道:“此事关系到国家社稷,绝不能姑息,微臣建议先查明兵败缘由,官家再做定夺不迟。”
微微看了眼高俅,接着道:“可不管如何,高太尉兵败却也不可不罚,微臣建议先罚俸一年,待查清若是他指挥失当,官家再来处置他兵败之罪。”
赵佶闻言,点头道:“好!
就依太师之言。”
蔡京看了眼殿中一脸愤愤不平的高俅死敌宿元景。
接着道:“为妨公正,微臣建议由宿太尉来查明此事!”
谁都知道这二人一向不对付,突然被蔡京点名,这一群嚷着要制裁高俅的人,也不好再发声。
只是心头多了许多疑惑。
看来只有等先查个明白,再说了!
可他们又怎么查得明白。
高俅这些事,本来又没说太多假话,如今几千逃回来的官兵皆是人证,反而把高太尉的罪责降到了最低。
因为谁都知道,若是几万大军中,真有差不多三成人马,居然是别人的内应。
这种仗,换成谁都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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