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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对，哈尔贝特先生，&rdo;佃农回答的声音微微发颤。

&ldo;正是一百英镑……不过，我请您宽限一下日期……有几次您允许了……&rdo;

&ldo;宽限……几次宽限！

&rdo;哈尔贝特嚷道。

&ldo;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哪个农场，都听见这个调子！

……难道艾登先生能用宽限向罗金汉爵士交帐吗？……&rdo;

&ldo;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个坏年头。

哈尔贝特先生，尽可以相信，我们这农场也没有幸免。

&rdo;

&ldo;这并不关我的事，马克卡蒂，我不能同意延期。

&rdo;

小把戏蜷缩在暗角里，叉起胳膊，瞪大眼睛听着。

&ldo;瞧您，哈尔贝特先生，&rdo;佃户又说道，&ldo;可怜可怜穷苦人……只是宽限我们一点时间……冬季这不过了一半了，还不算太寒冷……下一个收获季节，我们就能补回来……&rdo;

&ldo;您想付款还是不想付款；马克卡蒂？&rdo;

&ldo;我们想付．哈尔贝特先生……请听我说……我向您保证，我们不可能……&rdo;

&ldo;不可能！

&rdo;代理人嚷道。

&ldo;哼！

想法儿筹款，卖掉……&rdo;

&ldo;我们就是这么做的，剩下来的洪水给毁了。

……现金还不到一百先令……&rdo;

&ldo;现在，你们要耕种都没能力了，&rdo;代理人嚷道，&ldo;你们还指望明年收获交清租金？……算了吧！

您这是拿我开心，马克卡蒂？&rdo;

&ldo;不是，哈尔贝特先生，上帝也不容，不过，发发善心，不要夺走我们这最后的希望！

&rdo;

马道克和他兄弟默默呆在一旁，看着父亲在那人面前低声下气，强忍住心头的怒火。

这时，老祖母从座椅上欠起身，声音低沉地说道：

&ldo;哈尔贝特先生，我77岁了，而77年来，我就住在这农场，先是我父亲经营，后来是我丈夫和我儿子，直到今天，我们每年都交了租，我们是头一回请求他宽限一年，我绝不相信罗金汉爵士会把我们赶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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