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令秋转头看她。

她犹豫该不该开口。

司机在催，不能久停，袁令秋也没耐心等她了，弯腰上了车。

黄希言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学校。

她提不起力气地靠着座椅，歪着脑袋，看向窗外。

沿路都是流光溢彩，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会觉得它们，亮得很遥远。

一路沉默无声地，坐在黑暗里。

快到学校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席樾打过来的。

接通瞬间，席樾声音清冽微沉，如在耳边的近，问她：&ldo;在做什么？&rdo;

好老套的开场白，黄希言笑了，&ldo;在去学校的路上。

&rdo;

&ldo;今天过得怎么样？&rdo;

&ldo;我大嫂生宝宝了，下午在陪我妈和姐姐逛商场，买礼物，逛到晚上了，很累……&rdo;

&ldo;不是，&rdo;席樾的声音轻声说，&ldo;我是问，你呢？&rdo;

黄希言一下就怔住，意识到了，&ldo;啊……你记得。

&rdo;

心里突然间满溢委屈。

她以为，今天不会有人记得了。

&ldo;当然。

&rdo;电话那一端，寂静了一霎，席樾说：&ldo;不过，我赌错了。

&rdo;

&ldo;……嗯？&rdo;黄希言没跟上他的思路。

&ldo;以为你会在南城。

给你带了礼物。

&rdo;

&ldo;啊……&rdo;

&ldo;给你放在门卫那里？&rdo;

&ldo;不。

&rdo;黄希言忙说，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已经湿润，&ldo;你等我……你可以等我吗？我现在过来，还有高铁！

&rdo;她冲司机说，&ldo;师傅，换个地址，麻烦载我去东站！

&rdo;

席樾声音里有轻缓的笑意：&ldo;别急。

我等你。

&rdo;

作者有话要说：　　10号的更。

说起来，有一年我真的是忙到忘记了我妈妈的生日（她过的阴历，思想会转不过来），负罪感爆棚，不能想象那天我妈妈有多伤心。

后来写在那种纪念日性质的app里了，也会每年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留意阴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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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本章的前文在第15章，希言和蒋沪生&ldo;比惨&rdo;。

（偷偷说告白应该是在下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