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先住这儿，待夏初苑收好了再搬过去。

&rdo;别的倒无妨，处置打碎的各色玉瓶必须得极其谨慎。

迦夜点点头，由他放在了冰蚕丝褥上。

打开置在一旁的药匣替她上药，裹起臂上的掐伤，用药酒揉开额上的淤青，温热的指尖触着微凉的肌肤，药酒的味道弥散开来，她渐渐合上了睫。

嘴角被什么碰了一下，她睁开眼，是他细致的敷着药粉。

&ldo;不碍事，没什么大伤。

&rdo;避开他的眼，拉着他在床畔坐下，改替他处理受伤的手，白皙的指掌犹有残余的木刺，她细细的以银针挑出。

&ldo;迦夜。

&rdo;

&ldo;嗯。

&rdo;

&ldo;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活，对不对。

&rdo;他的声音像浮在冬日湖面的冰，眼睛却烫人心神。

迦夜没说话也没抬头，继续清理他的手指，直至挑出最后一根碎屑。

&ldo;你明知解了沈淮扬的毒就算弃了自己的命，却还是做了。

&rdo;

&ldo;你明明在棺材里醒了，却没有丝毫挣扎，那时你想什么？&rdo;

&ldo;你没指望获救，一味安静的等死，是不是。

&rdo;

&ldo;你说累……杀了教王之后你就不一样，什么都不在乎，连意志都空了……到底为什么？&rdo;

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避，俊颜紧盯着她。

&ldo;告诉我。

&rdo;

雪白的颈项低垂，连长睫都静止了。

&ldo;迦夜！

&rdo;

&ldo;我……&rdo;她勉强应了半声，又咽了下去，&ldo;我没有反抗之力，你知道……虚乏会持续一整日……&rdo;

&ldo;那不是理由。

&rdo;他不容虚假的借口。

&ldo;没人会在棺材里一动不动，连试着推开的意愿都没有。

&rdo;

&ldo;我试过。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