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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卉还没从方才那个吻里完全挣脱出来,冷不防又让人一口含住了嘴唇,惊讶地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身体就完全软了下去。
愉悦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淹没了两人最后的一点理智。
段轻哲的双手轻轻地摩挲着白忻卉的后背,贴着单薄的布料,像是在感受那许久未曾接触的细嫩皮肤。
这间小小的屋子此刻便成了他们两人的世界,这沙发便像是飘零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摇摇晃晃不知要驶向何方。
那一天,如果没有后来突然发生的插曲,白忻卉真不敢想像最终会和段轻哲走到哪一步。
床是现成的,人也是现成的,就算没有床,在沙发上也是想干什么都可以的。
他们都是成年了,在这方面都不太会刻意地拘束自己,一旦情到浓时,上床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是那一天,他们终究还是没能走到这一步。
因为就在他们吻得天崩地裂时,房间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阿延坐在轮椅里,由保姆推着呆立在门口,看着屋子里正忙活的两人,惊得目瞪口呆。
还没满五岁的小男孩,显然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接吻,也搞不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什么样的感情。
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就是爱哭和爱漂亮的小家伙,她们总是香喷喷的,但跟你抢零食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手软。
所以阿延对女生总是又爱又恨的,却又总是搞不定她们。
眼前看到的一切,显然已经完全超出他能理解的范畴。
他手里拿着那个装牛奶的空杯子,本来是想过来跟爸妈炫耀一下的,想让他们表扬一下自己很乖,没想到看到了很黄很暴力的一幕,瞬间就石化在了轮椅里。
推阿延过来的保姆今年大约五十多岁,站在那里也是满脸通红,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虽然不是老古板,也知道现在年轻人干柴烈火起来没个准数儿。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大白天的少爷和少奶奶就在房里忙活起来了。
更让她尴尬的是,目前的这一切还是她造成的。
要不是她推阿延过来,她给开的门,大家都不会面临这种局面。
真不知道阿延小小年纪看到了这一幕,会不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屋门口的两个人都有风化成标本的趋势,而屋内的两个人,感觉则截然不同。
段轻哲向来是天塌下来也变不改色的人,虽然让孩子撞破了“奸情”
,他也毫不在乎。
他知道阿延不懂这种事情,就算看到了,过不了几分钟也就忘了。
还不如让他看一集卡通片来得印象深刻。
至于保姆嘛,年纪都能当他妈了,看到了就看到了。
反正他是这家的主人,没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
字。
他这人从小就办事稳当,一直被人夸奖惯了,无论他做了什么,别人总认为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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