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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请说。

&rdo;哈利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在家，这是他在家说话的声音。

&ldo;我是玛蒂娜。

&rdo;

&ldo;嘿。

&rdo;很难听出他究竟高不高兴。

&ldo;你要我想一想，是否记得有人打电话来问约恩的值班时间。

&rdo;她说。

&ldo;嗯?&rdo;

&ldo;我想过了。

&rdo;

&ldo;怎么样?&rdo;

&ldo;没人问过。

&rdo;

一阵长长的静默。

&ldo;你打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rdo;哈利的声音温暖而嘶哑，听起来似乎在睡觉。

&ldo;对，我不应该告诉你吗?&rdo;

&ldo;当然当然，你应该告诉我，谢谢你的帮忙。

&rdo;

&ldo;不客气。

&rdo;

她闭上眼睛，直到听见哈利的声音再度响起。

&ldo;你……顺利到家了?&rdo;

&ldo;嗯，这里停电。

&rdo;

&ldo;我这里也停电，&rdo;哈利说，&ldo;等一下电就会来了。

&rdo;

&ldo;如果电不来呢?&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大家会不会陷入混乱?&rdo;

&ldo;你常想这种事吗?&rdo;

&ldo;有时候会想，我认为文明的基础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脆弱，你觉得呢?&rdo;

哈利沉默良久才说：&ldo;我认为我们所仰赖的所有系统都有可能短路，把大家丢进黑夜深处，法律和规则再也不能保护我们，寒冷和猛兽将统治天下，人人只求自保。

&rdo;

&ldo;这些话，&rdo;玛蒂娜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停止之后说，&ldo;非常不适合用来哄小女孩上床睡觉，我觉得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反乌托邦人士，哈利。

&rdo;

&ldo;当然，我是警察，晚安。

&rdo;

玛蒂娜还来不及回话，电话已经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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