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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rdo;说着就到了套房门前。

敲了门，见开门的竟是陈雁，一手拿着个快削好的苹果。

朱怀镜暗自吃了一惊，却笑眯眯地玩笑说：&ldo;阿呀，陈小姐怎么到的？我们在下面没见你上楼啊。

&rdo;陈雁一笑，也不多说，只道：&ldo;我有特异功能啊！

&rdo;陈雁站着把苹果削完，递给皮市长，再挨着皮市长坐了下来。

皮市长咬了一口苹果，嚼了几下，才笑道：&ldo;记者嘛，专门跟踪别人的，怎么能让别人跟踪了？&rdo;皮市长这话并不怎么幽默，可大家都觉得他说得有意思，都笑了。

这边正玩笑着，方明远早在隔壁摆好方城了，过来请各位入座。

朱怀镜怀里装着别人的票子，心里踏实多了。

过了几天，方明远去柳秘书长办公室汇报工作。

完了之后，柳秘书长说：&ldo;怀镜，这次我让李明溪搞画展，没有看错吧？结果他的画被买走的最多。

&rdo;朱怀镜说：&ldo;对对，柳秘书长慧眼识才哩！

我问过李明溪，他这次一共脱手了十六幅画，最好的卖到六万一幅，最低的也卖到八千。

我猜，这回他至少进七八十万块。

&rdo;柳秘书长笑笑，却说起上次朱怀镜在他家里见过的那块古匾。

柳秘书长同下级说话，和很多领导的风格一样，典型的无主题变奏。

他不断地变化话题，像捉迷藏，又像是老鼠逗猫，让下级只能聚精会神地听着。

&ldo;有专家考证，认定那是何绍基的手笔。

我原来就说过，可能是何绍基的字，有人却说怕是别人模仿的。

他们主要是从对联的风格上分析，觉得不像何绍基。

人一辈子要经过那么多事，怎么可以从诗文风格上去下结论？太绝对了。

陆游有&lso;中原北望气如山&rso;，也有&lso;红苏手，黄滕酒&rso;嘛！

&rdo;柳秘书长说得有些神采飞扬了。

朱怀镜听了，忙说柳秘书长高见。

朱怀镜肚子里没有什么文物知识，但他总觉得那&ldo;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rdo;太缺乏大气，哪像何绍基这等大家的货色？不过也真难得说，正像大人物们也会做小人。

&ldo;柳秘书长，我知道你珍爱这些古玩字画。

要是肯脱手，这古匾只怕价值不菲吧。

&rdo;朱怀镜说。

柳秘书长却不说话了，掏出烟来，给朱怀镜也递上一支。

柳秘书长吸烟的姿势显得很有涵养，几乎叫人看了心里发虚。

所谓涵养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朱怀镜觉得奇怪。

两个人对着抽烟，两张脸便云遮雾罩了。

柳秘书长嘴巴不动，却分明还有话不想马上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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