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好了，&rdo;她转过身去看钟表，似乎是要留个参考指数。

&ldo;几点了?&rdo;

&ldo;大约是子夜。

&rdo;

她似乎吃了一惊，&ldo;天啊，我必须得走，我母亲在等我。

&rdo;

佩吉轻声笑了，&ldo;这一点我可不喜欢，你在什么地方变成了傻瓜。

&rdo;

&ldo;没用，&rdo;特瑞的声音很冷淡，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她赶紧看他的脸，&ldo;余下的都很好，克里斯，每一点儿都很好。

&rdo;

过了一会儿，特瑞站了起来，拉亮了床头灯，她穿着衣服，佩吉凝视着她，意识到他们的性生活，即使到现在，仍是一种礼物，喜欢赤裸裸地躺在一起;喜欢她和他躺在一起时的抚爱;喜欢她在电话上压低声音。

&ldo;出了点儿问题，&rdo;他很不情愿意地轻声说，&ldo;我们的电话。

&rdo;

特瑞怔了一下，手指停在衬衫的最后一道扣上。

&ldo;蒙克?&rdo;她停下来看着他，&ldo;他们不能对我们搞电话录音，克里斯，他们永远没有这个权力‐‐在这个国家永远不能这样。

&rdo;

佩吉点点头，感觉到因恐惧而带来的压力，&ldo;我知道。

不过我现在置身政治中，很有可能发生这种违法的录音事件，远远不是蒙克能干的，&rdo;他更平静了，&ldo;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过多谈论里奇，艾勒娜，或者与哈里斯一起进行的心理治疗的疗程。

不要过多谈论与任何人有关的事。

&rdo;

特瑞注视着他，&ldo;我真想不到有人会对我们做那样的事。

我们也确实没说什么。

&rdo;

克里斯笑了，&ldo;我谈论你身体时，这应该只是对我说的事，我不希望还有一个听众。

&rdo;

特瑞扣完了最后一颗纽扣：&ldo;你不觉得干这事的人有点儿偏执?&rdo;

&ldo;也许吧，不过监视在政治中并不算新鲜事儿。

麦金利&iddot;布鲁克斯有各种各样的政治朋友，尤其是詹姆士&iddot;科特，他一直暗示人们明白我的政治野心与他的政治野心不相吻合。

&rdo;

特瑞穿上鞋：&ldo;不要说了，克里斯。

我们不必要谈论那么多，艾勒娜一上床，我就喜欢给你打电话，就好像十几岁时，在床上与男朋友打电话。

&rdo;

&ldo;你妈妈让你那样做吗?&rdo;

特瑞笑了，&ldo;只要我做完了家庭作业，她就装作不知道。

不过事实上，她当然知道。

&rdo;

佩吉站了起来，&ldo;逗我笑一笑，好吧?只等两周?&rdo;

昏暗的灯光下，他感到她把他盯得更紧，&ldo;好吧，&rdo;她慢吞吞地说，&ldo;我只在电话上喘一会儿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