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了?&rdo;顾莘疑问道。

蒋时言自然不能说因为看着你的手实在好看，他只好找了个理由，&ldo;看你穿得少。

&rdo;

顾莘笑了笑，没有揭穿他。

顾莘中午吃的太多，晚上没什么胃口，蒋时言吃着馄饨，顾莘就趴在他的背上，弯着腰抱着他。

&ldo;弯着腰不难受么?&rdo;蒋时言喂了他一个馄饨，问道。

顾莘想了想，解释道，&ldo;想离你近一些。

&rdo;

蒋时言放下了勺子，拉着顾莘让他转了一圈，然后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ldo;我很重!&rdo;顾莘赶忙想站起来，蒋时言一手环着他的腰，抱得很紧，态度强硬得不容拒绝，&ldo;乖乖坐着。

坐不坏。

&rdo;

蒋时言是个很高大的人，顾莘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可他残疾的双腿消瘦得硌人，顾莘坐得很不踏实，他悄悄得踮着脚尖，想分担一点重量。

蒋时言察觉到了，他伸手把顾莘的膝弯抬起来，让他坐得舒服。

&ldo;喂……&rdo;顾莘看着他吃完了，才犹豫得低声开口问，&ldo;你的腿，怎么回事儿啊。

&rdo;

&ldo;车祸。

&rdo;蒋时言回答道，他坦坦荡荡，面容平静，一如往常，&ldo;十年前的事情了。

&rdo;他拉着顾莘的手，去触摸他末端的几节脊椎，&ldo;这里都断掉了，现在里面还是钢板在支撑。

&rdo;

顾莘指尖轻轻得摸索着，隔着蒋时言薄薄的毛衫，能摸出他后背不同于正常人的凹凸不平。

&ldo;还疼么?&rdo;顾莘脸有些发白，他亲了亲蒋时言的脸颊，轻声问。

蒋时言摇头，他摸了摸顾莘雪白的面颊，安抚道，&ldo;不疼了，莘莘，都过去了。

&rdo;

的确是都过去了，都这么多年了。

&ldo;现在不疼了，当时也是疼的吧……&rdo;顾莘呢喃道，他头靠在蒋时言的颈边，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细细凉凉的水滴落在蒋时言的颈窝里。

&ldo;莘莘……&rdo;蒋时言有些无措得摸摸他的头发，&ldo;莘莘不哭。

&rdo;

顾莘像是个委屈的孩子，被人温柔得摸着头，反倒是完全绷不住了，他不出声，但眼泪一直不停。

&ldo;莘莘，没必要流眼泪。

&rdo;蒋时言低声道，&ldo;为过去的事情掉眼泪是不值当的。

我已经和那场噩梦和解，所以那已经不是我的噩梦了。

&rdo;

顾莘摇摇头，&ldo;我听不懂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