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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3页）

我的办公室里没有人等我。

我打开里面一间屋子的门，开开窗户，坐在椅子上。

另外一天又已经快到尽头，屋子里空气凝滞、沉闷，外面街上驶向归程的汽车轰轰鸣响。

马洛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捧着一杯酒，检查这一天寄来的邮件。

四张商业广告，两份账单，一张从桑塔&iddot;罗莎一家旅馆寄来的漂亮的风景明信片。

去年为了办一个案子我曾在这家旅馆住过四天。

一个名叫庇博迪的人寄来一封用打字机写的信，自称能根据嫌疑人的笔迹核定该人精神特征，并按照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理论说明该人属于哪一类型。

这封信里还附寄了一个贴好邮票的信封叫我回信。

我把邮票撕下来，把信封同信扔在字纸篓里。

但转而一想，在这个世界上靠弗洛伊德学说混饭吃也不容易。

于是我又取出一个新信封写好庇博迪先生的姓名地址，我拿出一张一元钞票，夹在一张白纸里，在纸上写了几个字：&ldo;这是我最后的捐助，下不为例。

&rdo;我签了名，把信封封好，贴了邮票。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装好烟斗，坐在椅子上抽烟。

没有人进来找我，没有人打电话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人关心我是死了还是踏上一次长途旅程。

街上汽车的吼叫声逐渐平静下来。

天空变得暗淡。

西方可能布满了红霞。

离我住的地方一个街区远的一幢楼的楼顶上，一只霓虹灯过早地闪烁起来。

楼下小巷一个咖啡厅的排风扇轰轰隆隆地转动个不停。

一辆货车在巷子里装满东西，倒车出去，吼叫着驶上大街。

最后，最后，电话铃响起来。

我拿起话筒，听到一个声音说：&ldo;是马洛先生吗?我是肖先生，布瑞斯托尔大楼。

&rdo;

&ldo;肖先生，你好么?&rdo;

&ldo;我很好，谢谢，马洛先生。

有一位年轻小姐想进你的住所去。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

&rdo;

&ldo;我也不知道，肖先生。

不是我请她来的。

她告诉你姓名了吗?&rdo;

&ldo;啊，是的。

她姓戴维斯。

莱莉&iddot;戴维斯小姐。

她现在‐‐我怎么说呢，紧张得快犯歇斯底里啦。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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