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意思。

&rdo;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摸出枕头边的手机，抵在唇边思索片刻，甚至笑出了声。

接下来的时间，姜颜工作都很专心。

手机放在口袋里，有时候震动，她也不去接。

林冰察觉到，不由问了句：&ldo;不接电话吗?&rdo;

姜颜头都不抬道：&ldo;忙，没时间。

&rdo;

林冰讶然，但也没说什么。

傍晚时分，她下班，走到医院门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见显然是站在那等她的沈西沉。

有段时间没见他了，当她看到他站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打酸奶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ldo;你……&rdo;

姜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真是老相识了，从彼此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那时候沈西沉是小少爷，什么都是最好的，而她作为保姆的女儿，虽然得沈母善心可以被自己母亲带到沈家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吃穿用度却都没法和沈西沉比。

小时候的她在沈西沉面前总是很自卑，沈西沉的母亲是极优雅温柔的女士，她将沈西沉教育得很好，他很小就懂得分享，只要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就会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分给她，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

他们从小感情就很好，沈西沉那样乖巧听话的小少爷应该也没人会不喜欢，想起后来他们长大一点，他几次挡在她面前保护她不被小区里其他的富裕孩子笑话和欺负，她就弯起了嘴角。

&ldo;这是这几天我没上班，补给你的。

&rdo;

沈西沉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有点憔悴，他把酸奶一瓶一瓶地数过来，半晌才道：&ldo;一瓶也不少。

&rdo;

姜颜抿了抿唇，许久才说：&ldo;你真的不用送这个给我了，我现在已经不喝了。

&rdo;

沈西沉抬了抬眼睛看她：&ldo;你换口味了么。

&rdo;

这话，总觉得问得很有深意，好像他想问的并不是她是不是换了酸奶的口味，而是其他的。

姜颜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沈西沉长叹一声，抬手放在她肩上拍了拍。

&ldo;好了，你不用有压力，我想过了，你和叶铮凉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他是我的病人，我接触他也不少，他这个人除了嘴巴有点毒，身体不太好，性格也差劲之外……还算是个好人。

&rdo;沈西沉勉强道，&ldo;至少他懂得保护你。

&rdo;

最后一句，他才是用了真心在说的。

姜颜望着他：&ldo;沈医生……&rdo;

沈西沉抿了抿唇说：&ldo;颜颜，虽然我知道问了可能也是白问，但我真的很想再确认一下，你们……真的在一起了?&rdo;

看着他眼底那一米米的希冀，姜颜犹豫半晌，如实说道：&ldo;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