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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我问道：&ldo;他们是要我们出卖自己的身体吗？&rdo;

方茹道：&ldo;这里是歌舞坊，不是娼ji坊，这里的姑娘卖的只是歌舞才艺。

可说是这么说，只要有人出足够的钱或者碰上有权势的人，你即使不愿，仍旧难逃厄运。

除非有人为你赎身，或者你的歌舞技艺出众，地位特殊，长安城中最出色的艺人甚至可以出入皇宫。

&rdo;

我摇头苦笑起来，正想再问方茹一些事qg，门突然被打开，两个大汉走进来。

方茹立即哭着叫道：&ldo;我不去，我不去。

&rdo;

红姑腰身轻摆，步步生姿地走进来，娇媚无限地笑道：&ldo;这都寻死觅活了多少回？打也没少挨，怎么还不长记xg呢？今日由不得你，好生装扮了去跟姐妹们学着点儿。

&rdo;说完对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立即拖着方茹向外行去。

方茹双手乱舞，尽可能抓着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仿佛这样就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但没有用。

被褥，随着她滑下了chuáng榻，又被大汉从她手中抽出；门框，只留下了五道浅浅的指甲印，她的手最终力尽松脱。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一幕。

红姑上下打量着我，啧啧称叹：&ldo;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倒是不惊不怕、不哭不闹，你是认命了呢，还是别有心思？&rdo;

我回道：&ldo;怕有用吗？哭有用吗？惊恐和眼泪能让你放我走吗？只怕换来的是一顿皮鞭或其他刑罚。

既然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那我至少可以选择一条痛苦少一点儿的路。

以后我愿意听你的吩咐。

&rdo;

红姑愣了一瞬，微眯双眼盯着我：&ldo;你见过不小心掉到水里的人吗？他们因为不会水而惊慌，挣扎着希望能浮出水面，可实际上越挣扎，沉没得越快，最后他们往往不是被淹死的，而是挣扎时水进了鼻子呛死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如果肯放松自己的身体，即使不会游水的人也可以浮在水面上。

更可笑的是，很多落水的人根本离岸边就很近，往往憋着一口气就能走回岸边。

&rdo;

我与红姑对视半晌，两人唇边都带出了一丝笑意，只是各自含义不同。

她用纤纤玉指理了下鬓角：&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我道：&ldo;金玉。

&rdo;

红姑点了下头：&ldo;回头我派婢女带你到自己的房中，你若想要什么可以和她说。

现在我还有事忙。

&rdo;说着一个妩媚的转身yu离去，却身形停了下，侧回头道：&ldo;其实我应该算是救了你一命。

如果不是我，你要么最后饿死街头，要么乞讨为生，可你的容貌肯定让你逃不了噩运，那才是真的污秽肮脏。

&rdo;说完也不理会我的反应，径自腰身一扭一扭地离去。

我开始学跳舞，学唱曲，学chui笛，甚至学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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