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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3页）

白曜坐在床榻边，静静地往着月初的容颜，微微有些出神。

她那惨淡地脸庞上挂着清然的安逸，他忽然想起当年曾亲手将三支诛仙箭插入她的体内，那种痛，想必比如今这内力相冲要疼痛百倍吧。

他的指尖，隔着月初的衣衫，准确的找到了当初他下手的位置，仿若能感受到那三箭的疤痕依旧存留。

恍恍惚惚的，月初睁开了朦胧地双眼，却正对上白曜那一双沉痛的瞳子，她微微有些怔愣，好似第一次，看见白曜这样真实的伤痛，这样温暖的双瞳。

觉察到月初醒了，白曜倏然收回手，对着她那双迷茫的双眼，问道：&ldo;感觉好些了吗？&rdo;

月初没有答他，可看白曜脸上的胡渣与憔悴的面容，心知这几日来，都是白曜在照顾着自己，她暗哑着嗓子问：&ldo;白晔……灰飞烟灭了？&rdo;

白曜听闻白晔的名字，眼中满是复杂，此时竟多了几分哀痛，少了许多恨意，只见他沉沉点头，&ldo;是。

&rdo;

月初沉默了半晌，说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喃喃问：&ldo;你与白晔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是玉染的转世？&rdo;

&ldo;对。

&rdo;白曜回答的虽轻，却蕴含着无尽的肯定。

月初这些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华碧晗的转世，她努力在接受着这件事，可当她就要接受这件事时，他们却告诉她，她是玉染的转世。

一个她从来不曾知道的名字，毫不知悉她的过往，只知道她的身份是个捉妖师……

&ldo;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玉染的转世？&rdo;

&ldo;在你与陵霄成亲之前，若非我早几日知道，便要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陵霄而永世后悔。

&rdo;白曜的声音淡到了极致，语气却是那样温淳且真切。

&ldo;是吗……&rdo;月初却是笑得讽刺，原来他那时候才知道她是玉染的转世，才有了那一日魔界的劫亲是吗？&ldo;如今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能眼看着夕薇杀我而无动于衷，原来那时的你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你对我的那些，皆因你对华碧晗的愧疚是吗？&rdo;

白曜经她质问，只是淡淡道：&ldo;前一世，我只是利用华碧晗对付白晔，并未曾想要致她于死地，所以我才想要在这一世对她弥补……况且，你若是华碧晗的转世，留着也对我有用。

&rdo;

&ldo;所以在魔界你奋不顾身的留下来救我，也是假的？&rdo;月初笑得愈发嘲弄。

白曜沉默了许久，终是轻轻吐了口气：&ldo;那个时候我便早已知道你与陵霄熟识。

&rdo;

月初怔住：&ldo;所以你留下只是在做戏给我看。

&rdo;明明是一件极为愤怒的事，可月初却说的那样平静。

&ldo;那时我并不知你是玉染……否则……&rdo;

&ldo;否则？&rdo;月初笑到极致，逼出了眼中的泪水：&ldo;白曜，不要说的那样冠冕堂皇，若你当时知道我是玉染，你也不会冒险留下的。

你的心太大了，你怎会为了一个玉染的转世而放弃千年谋划？&rdo;

白曜见月初情绪有些激动，当即便道：&ldo;你的真气依旧紊乱，万不可动怒。

&rdo;

&ldo;你当年蓄意破坏白晔与华碧晗之间，就是心存恶心，想要对付白晔是吗？你设计在先，却又要义正词严地说要为先帝报仇，你不觉得羞愧吗？&rdo;月初今日算是彻彻底底看清楚了白曜的真实面目，她心中只有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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