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昌南：&ldo;我记得你，在酒吧洗手间外你撞了我一下，那时候我没多想，现在想起来，原来你是故意的，也原来我并没有记错手机放的位置……不重要了，你们能帮到她，我很高兴，很愿意配合你们。

&rdo;

昌南说：&ldo;很抱歉，女士。

&rdo;

周敏芝笑得妩媚：&ldo;没关系，能被这样帅的帅哥撞一下，也是我的荣幸！

&rdo;

&ldo;你对人对事的确不一样，感觉很老练。

&rdo;白朝一开口，便引回了周敏芝的注意力。

她看着周敏芝，如同周敏芝也看着她：

&ldo;高中生是孙姚娟停留在过去母亲还在的美好时光中的代表，周老师是孙姚娟母亲的缩影，而你却是孙姚娟遇到挫拆时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人格，为什么？谁是你的原型？&rdo;

周敏芝回道：&ldo;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她清醒时，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rdo;

她站起身：&ldo;想看一下一直以来，我们是怎么乔装打扮瞒过所有人的么？包括孙教授和处处针对她的林巫婆。

&rdo;

白朝和昌南当然想知道，两人跟在周敏芝身后进了孙姚娟房间。

她停在房间洗手间里的洗漱台镜子前，伸手往镜子后面的凸一按，洗手间那扇被钢条焊死的窗户突然大开，钢条一根一根开始伸缩转动，直到钢条全部消失不见，露出两扇窗棂一开，便空荡荡足以钻出一个成年男人的空间。

周敏芝边走向窗边：&ldo;每天的夜里，从这扇窗户爬下去，总不会有人发现……对了，我忘了说了，我除了擅长唱歌、调酒，其实还擅长攀爬、机关、电脑，还有从绿荫公寓天台利用绳索爬到隔壁楼天台，也是我。

&rdo;

昌南问：&ldo;紫筑404案在网上的所有报道都是你在第一时间屏蔽并删除的？&rdo;

周敏芝点头：&ldo;是，窗户这钢条也是我主张做的。

孙教授和林巫婆都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会出来，自已找材料，再一点一点做出来，这样可以造成一个错觉，没人可以从这个窗户爬下去。

但实际上，我可以。

&rdo;

&ldo;一直以来，你们都是选择性让孙姚娟知道一些事情？&rdo;白朝看着窗户伸缩自如的钢条，&ldo;让孙姚娟知道是她主张做的这钢条防护，但只让她知道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而没有让她知道还有这伸缩自如的机关？以及她无数次被你支配着身体爬下这扇窗户，直到楼下？&rdo;

周敏芝按回机关，把钢条恢复原状，还是原来被焊死的模样，对于白朝的话，她没否认：

&ldo;除了我，其他三个人格都一样，我们只选择可以让她知道的事情让她知道，就像她不知道高中生的存在，但知道我和周老师是她的朋友，我们想让她知道，她并不孤单。

&rdo;

她们，只是想保护她。

出了孙姚娟家，周敏芝带着两人到了紫筑小区的1号楼，三人进了另一套404室。

在404室的一间房里有一个大橱柜，两人在柜里看到了四张脸皮，各种衣物饰品，还有各种道具。

比如说，白朝曾被老婆婆测姻缘的笔墨宣纸。

周敏芝笑着，突然浑身一软，双眼闭上直往地上栽去。

昌南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她再睁眼时，向昌南致以谢意：

&ldo;谢谢你，小伙子，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几回摔。

&rdo;

昌南听着像含着口痰或声带被磨坏的难听声音，慢慢扶她站好，手慢慢放开。

本来早就想到了，震惊也早过了，可骤然听到这个声音，他还是在瞬间心跳加快。

白朝放下笔墨，转身看着已变成老婆婆而弯腰驼背的孙姚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