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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小时候，他最是崇敬义父。

义父是玲珑心思，奇思妙想甚多，他需得挖空心思才跟得上。

他亦步亦趋，追随四年，才勉强跟上义父脚步，只愿与义父彼此默契，心思互通。

而如今，与他和鸣的，却是封如故。

封如故知道如一不在听，也不再提十年前发生了何事，改口道：&ldo;文忱性情如此，我不意外。

倒是你，叫我料想不到。

&rdo;

如一：&ldo;云中君对贫僧了解不深，有些意外，岂不正常?&rdo;

封如故：&ldo;有常师兄在，我对你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rdo;

听到&ldo;常师兄&rdo;三字，如一眼中的冷潭里微妙地起了一层涟漪。

封如故问：&ldo;杀掉魔修，以此嫁祸文始门，在你看来，算是上好计策吗?&rdo;

如一静道：&ldo;我不只是为了文始门。

也是为了他们。

他们即使逃下山也是无用。

世人恨魔，魔身无立锥之地，到头来，他们只能残害世人，以求自保。

&rdo;

封如故：&ldo;魔也是世人一份子。

佛难道教你，要不爱世人、随意杀之吗?&rdo;

如一：&ldo;然而，世人既不认，佛魔便无差。

&rdo;

封如故：&ldo;哈，这话真是大逆不道。

你佛听了怕是要跳脚。

&rdo;

如一：&ldo;却是事实。

贫僧若收留魔道入寒山寺，第二日，消息传开，寒山寺就会因为庇护魔道被剔除正道行列。

我佛尽管慈悲，却不能在一夕之间使众人慈悲。

&rdo;

&ldo;但若坐视不理，顺其自然，也是推这些孩子入无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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