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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小吏也不愿做恶人。
作为权知贡举的邵濯和同权知贡举的张轶已经锁院多日。
锁院本就是防止主考官等人泄题。
现在贺牗接了诏令闹着有件事处理,谁知道他是不是去泄题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想来小吏是不可能放自己走了,贺牗只能换了个法子。
“那本官书信一封,你替我交给盛相。”
小吏满脸无奈推拒,“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书信也不行。
您倒是可以等锁院后差遣我们写个平安历递过去。”
说完就又要架住贺牗往贡院里去。
“急上加急的事,不说平安历到盛相手中有几分真实,单是耗费的时辰就太多了!”
哪怕贺牗脾气再好,这会儿也不禁急的重了语气。
“有多急?”
小吏问。
“堪比妻子产子。”
贺牗答的简洁明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了。
因为这句话不是什么胡诌。
本朝开国至今,在锁院的事上唯一破例的便是那位官员家中妻子正巧生产。
而此事急的可类比于此……有了对照,有多急可谓一清二楚。
最终贺牗还是以性命担保,书信一封交给小吏。
他期望此信能帮到盛鸿祯,却又怕给他带来危险。
眼下的情况还不能打草惊蛇,免得逼急了被定安侯反咬一口,而且极有可能咬到盛鸿祯。
既然顾宣武能用王世昌要挟王四奎杀人。
那他也能以王四奎做筹码,从王世昌身上得到对他们有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