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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没有一点声音。

啊‐‐!

陈默从床上猛地坐直了身体，全身冷汗。

是梦。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

空洞洞的，却没有回音。

又是那出噩梦。

他缓慢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汹涌地迎头而下，他感觉僵冷的身体舒缓开来，热气开始蒸腾。

明天一定要去看医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默默想着，嘴里有点咸咸的味道。

那是顺着水流淌落的眼泪。

他咬咬嘴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烈地抽噎起来。

水声哗哗，却难掩伤心。

子夜的城市，灯火稀疏，似明忽灭。

13

哒哒。

两声轻柔的敲门。

&ldo;请进。

&rdo;欧阳睿之短促有力地说道。

莫可非轻巧地进了门，回身轻轻地把门带上。

&ldo;是你啊小非，找我有什么事情吗?&rdo;

&ldo;欧阳老师，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情……&rdo;莫可非显得有点扭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ldo;……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向您道歉。

&rdo;

欧阳沉默了片刻，呵呵笑了起来。

&ldo;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年轻人，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心里去，要学会向前看，向长远看嘛。

来来来，坐下说。

&rdo;

可非这才笑着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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